玩,等一开口又立即敛住神色。
“你觉得沈西桐怎么样?”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静安怔了下,很快开始思考。她跟西桐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西桐自来熟的性格让她们迅速熟络起来,她表达感情的方式极其直接,心中想什么,嘴上基本就会说什么,从不掩饰自己的感受,语速也飞快,经常让她认为面前是一只小黄人在跟自己说话。她跟Demy在某些地方很像,有时候并不讨喜,但她没有Demy身上的那种尖刻,即便Demy的尖刻也只是他的保护色。
那次匆忙在医院见面,柴碧雯给静安送了一条手链,上面镶了粉钻,静安怕丢了,始终没戴上。隔天西桐给她送了一条项链,她也不打算放在身上,但西桐坚持说只是70分的碎钻,要是丢了她再给她送条新的,边说边直接给她戴上了,又威胁她,说要是发现她取了就不再理她。
西桐的直接多少会给人带来负担,但对静安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喜欢观察人,西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她直面她丰富的表情,充沛的精气神,对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有了进一步理解和新的定义。
她冲对面的人回:“我觉得她很好。”
这个答案并不令人意外,沈西淮看着她,语调平淡:“嗯,我觉得她有点烦。”
静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环住他脖子,“怎么烦了?”
“怎么都烦,从小就烦。”
他仍是那副腔调,静安又笑了,“她小时候什么样?”
“爱哭,黏人,”沈西淮语速很慢,“她买过一只鸭子,非要给它东西吃,那只是一只玩偶。”
静安没忍住笑,“很可爱呀。”
沈西淮并不想笑,却又不自觉跟着陶静安笑了下,但很快收住。
“换个角度就没那么可爱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很在意朋友,总想为朋友做点什么,有时候又积极过头,容易忽视朋友的想法。”
静安不再笑了,默默听他说下去。
“她跟苏津皖认识很久了,和苏津粤在一起之前她们就是好朋友。”他指腹在她衣服上摩挲,语调如常,“她认为苏津皖现在不想见我,但那只是她的个人想法,不代表苏津皖的意志。”
同样的话静安刚才已经听过,她垂下眼眸,下一刻又被面前的人抬高下巴。
他脸色比刚才更加严肃,“我跟苏津皖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高中的时候组了乐队,每天一起排练,所以总被人误会。西桐跟她关系好,总想撮合我跟她在一起,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我跟苏津皖只是朋友,根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静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事实上她并不需要这样的解释,沈西淮针对绯闻进行回应的采访她看过好几次,澄清公告她也看过,更加重要的是她可以完完全全感受到沈西淮对她的好。埃莱娜·费兰特说爱情不仅仅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这听起来或许有些消极,爱情确实会令人盲目,但即便看不见跟听不见,她也更愿意相信切切实实感受的力量,那种感受有时候远比看见和听见的要来得真实。何况她不认为自己盲目,沈西淮对她的好也随处可见。
不过现在沈西淮对她袒露,她也并不拒绝,她认为当下比过去重要,但不可避免地对沈西淮的过去有好奇。她原本以为他跟苏津皖在一起过,现在沈西淮却告诉她,他跟苏津皖从来不是男女朋友。这让她很是意外。
她也听出了一些他没有直接说出来的事实,而这个事实恰恰是西桐要撮合的理由。
屋里安静得有些过分,有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只旁边binbin察觉到不对劲,叼着那根胡萝卜一动不动地望过来。
是沈西淮先打破沉默,笑着看她:“我说得还可以么?”
静安忍不住笑了,这算是什么问题,难道还需要她夸一夸他么。
他那张很是帅气的脸又凑过来,“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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