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当即无奈地笑了,“好啊,随意就好,余哥你想怎么叫都行。”
余京海猛地抬起了脑袋,直直地望着身旁的人。
满耳都是周惜最后那句话。
想怎么叫都行?
他想……他想叫媳妇儿啊。
余京海已经在心底喊了好几遍的“媳妇儿”,越喊越觉着心窝暖实,喊得可顺溜了。
差点儿就要真喊出嘴时,便瞧见周惜朝他转过来的清澈眼眸。
那眼神太清了,清得他的后脖子发凉,整个人隐隐昏糊的思绪一瞬间全被捋顺。
他及时咬紧牙,喊道,“阿惜。”
周惜听见这声,猛地心神一晃,意外撞上了余京海尤其灼热的目光,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奇怪了,余京海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很多人都这么叫。
可怎么听余京海喊出来,就是不一样……
周惜眼底漫出了异样的情绪,耳根竟也蔓开了一层薄红。
余京海盯他盯得紧,反应再迟钝,也还是看见了他的无措。
那只宛若染了红彩的耳朵映进余京海的眼底,就成了等他去拆的大礼包。
他心里一痒,就要伸出手去,碰一碰。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了开。
余京海的手立即后缩,甩回腿上,身体板正坐直,目不斜视。
石延上完一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他兄弟表情不闷了,双眼亮闪闪的,跟镶了金一样。
倒是周惜不知怎么的变得有点儿心不在焉,拿起酒杯,端着半天没喝又放下,像被什么难题给困住了似的。
到了散席的时间,石延吃饱喝足后就开始记挂着要回宿舍跟对象聊骚。
周惜叫了代驾,还有一小段距离,得再等一会儿。
三人打算回车上接着等,刚到店门口,正巧迎面遇上来了店里的大老板。
周惜便停下来聊了几句。
余京海和石延都等在一旁。
那老板显然是个热情爽朗的人,和周惜聊得兴起,时不时会顺手拍一把他的肩头,两人看着交情确实不错。
石延忙着和对象讲电话,只有余京海目不转睛地注意着那一头的所有动静,把周惜和那老板聊天的内容都听清了。
听到后面,他们正说到陈启找茬的事。
“……我这不是听说陈启在我这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吗?怕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正好和朋友在附近就过来看一眼。那少爷是真能折腾,也该吃点儿教训,长长记性。”
“是啊,”周惜点了点头,“对了,今天这单子真得谢你,那一大桌,你都给免得差不多了,我这算不算是吃霸王餐?”
“都小事儿,你跟我还客气?今天吃得怎么样?味道没差了吧?”
“没有,味道和服务都是顶赞的。”周惜一边笑着,一边冲人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好,难得你带朋友来,吃得高兴就行。”
“这么大力度的折扣,我们这交情可值千金了。”
“那必须的,咱俩谁跟谁啊!”
“改天请你吃饭,给你带你最喜欢的酒。”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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