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捂住了嘴巴,挣扎间,手机从手中脱落,卡在楼梯和地毯的缝隙中,散发出一抹幽深的光芒。
“陈渡?”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却如同常年没说过话的人一般沙哑干涩,不过谢濮没心思考虑这个了,鼻尖萦绕着一股血腥味,他急忙转头去看,借着月光看清了靳隼言的模样,浑身是血,脸上还有几道明晃晃的伤口,像是刚刚与人殊死搏斗了一顿,谢濮拽住他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靳隼言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却扯出一个笑,他说:“陈渡,有人在追我,能让我去你家待一晚吗?”
谢濮想问为什么会有人在追他,靳隼言却虚弱地踉跄了一下,他只能先放弃了这个问题,搂住斳隼言的腰,带他往别墅外走。
停在别墅门口的车旁蹲守着一堆人,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无一例外地都举起了手中的长棍和砍刀。
靳隼言好像招惹到了什么人,谢濮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该如何带着斳隼言从这里安全逃离。
“你走吧,别管我,他们要捉的是我。”
靳隼言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温热的唇偶尔会与冰凉的耳垂相碰。
谢濮想也没想地拒绝,“不行,我们一起离开。”
靳隼言的动作一顿,几秒后又恢复正常,“好,我相信你。”
那群人并没有给谢濮思索对策的时间,当即就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动作间毫无章法,却刀刀冲着致命部位而去,谢濮本就不敌,更何况还要带着一个靳隼言。
很快谢濮就筋疲力尽,体力不支地喘着粗气,即使如此,他仍旧把靳隼言紧紧护在身后。
在那把刀挥向靳隼言的时候,谢濮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决定,他用手挡住那了把砍刀,疼痛顺着手指一路窜进心头,谢濮脸上瞬间起了一层汗,钻心的疼使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眼前一阵阵发黑,腰身被揽住,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谢濮靠在椅背上,紧咬住嘴唇,力度过大已经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他终于忍受不住,疼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里,迷迷蒙蒙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谢濮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地看见了靳隼言。
“靳隼言……”
没叫靳总,谢濮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脑子发昏,也许是疼痛作祟,谢濮竟然有些贪恋此时此刻,贪恋这种一醒来就有个人等着他的感觉,他甚至有点感谢身体上的疼痛。
“陈渡,还疼吗?”
靳隼言问,突然低头亲了亲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谢濮突然就呆住了,直勾勾的盯着斳隼言,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躺在斳隼言怀里。
半晌,谢濮轻轻摇头,“不疼。”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小手指被层层纱布包裹,他慢慢动了动,没什么知觉。
靳隼言说:“打了麻药,还上了止痛药……”
“断了吗?”谢濮问。
“嗯,一截关节。”靳隼言说,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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