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锅里还炒着菜,栖锐进还想再说两句,但忽然闻到了糊味儿,嘴里嚷嚷着坏了坏了,又赶紧回去炒菜。
栖南站在谭敏身后,扶着她肩膀,对着落地镜子左右看看,特别认真地夸:“这身旗袍太好看了,妈你穿身上整个人都跟幅水墨画似的,至少年轻了20岁,江南水乡女子身上那种温婉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栖南反正是一通夸,把谭敏哄得乐了半天,拍拍栖南胳膊:“你爸连正眼都不看,只会闭眼说好看两个字。”
栖锐进又从厨房伸出个头:“我已经看你好几天了,只有这两天没正眼看而已。”
谭敏瞥了栖锐进一眼,提醒他小心菜又炒糊,让他好好做饭,别那么多话。
她看看镜子里的栖南,哎呦一声:“你这次出去一趟,怎么瘦了。”
“一直在路上跑,不光我,去的几个人都瘦了。”就连朝岸宁也瘦了,栖南也看得出来。
“待会儿多吃点菜,你等着,妈回屋换个衣服,”谭敏说着就往卧室里跑,“我给你再弄个汤好好补补。”
栖锐进跟谭敏做了一桌子栖南爱吃的菜,还不让栖南进厨房插手。
这段时间一直在路上跑,栖南确实没怎么吃上几顿合胃口的饭菜,一下子就吃多了。
饭桌上难免会问到李凌赫,栖南含糊两句应了过去。
饭吃多了人就变得又懒又困,吃过饭栖南跟老栖一起聊天,说着话爷俩儿都有些迷糊。
谭敏已经回房午睡去了,栖锐进靠在沙发上,也困得直点头,栖南中间睁开眼,推了推老栖胳膊:“爸,你回房睡去。”
栖南说完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要走:“我先回去了。”
栖锐进看栖南要走,叫住他:“是不是下午还有工作啊?”
“没有工作了,”栖南说,“过几天才忙,要去港城拍点东西。”
他过几天准备跟朝岸宁一起去港城,他还没拍完,也不想中间停顿太久,怕自己刚升起来的情绪顶不上去,拍不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他拍朝岸宁,就想自己留着,也不打算公开。
“没有工作晚上在家睡吧,”栖锐进说,“晚上咱爷俩儿喝点。”
栖南想了想,他是很久没陪老栖喝点儿了,工作室那头不用他,公寓回去也是他自己一个人,朝岸宁昨天晚上送他回去之后,没给他发信息也没有打电话,应该也是没什么事,估计是在家休息呢。
“行,”栖南又把车钥匙放下来,“不走了,晚上陪您喝点儿。”
晚上栖锐进又做了几个拿手菜,拿了瓶他珍藏了很多年的铁盖茅台,栖南握着酒瓶“豁”了一声:“爸,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确定开这瓶啊。”
“馋这口很久了,”栖锐进笑眯眯着眼,拿出两个小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你妈平时看着我不让我喝,你回来,她才允许我解解馋。”
谭敏端把菜端上来,提醒他:“喝完这瓶别喝了,上次体检医生说了,不让你喝酒。”
“就今天喝,这不小南回来了嘛。”
晚上栖南陪着老栖喝了个尽兴,老栖喝得高兴,栖南也高兴,听他爸吹牛年轻时候的事儿,他也跟老栖说了不少路上的事儿,提到了朝岸宁。
“小朝回来了?”栖锐进虽然喝得晕乎乎的,但是听到朝岸宁的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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