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项目计划书递给柯景,可他这边还没跟朝岸宁拉近关系,自己的人先得罪了他,出了这档子糟心事儿。
床上听完小情儿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的诉苦,齐宏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狠狠甩了床上那个没脑子的男人两巴掌,光有脸没有脑子,只会死得更快,立刻让他滚了。
齐宏富不想放弃,为了赔罪,特意组了场小局,邀请了朝岸宁跟栖南。
饭桌上齐宏富说尽好话,但一提到想跟柯景合作的事,朝岸宁都圆滑地敷衍过去,说自己只是个小辈,真插不上话,就是不松这个口,但也不咬死说不行,故意吊人胃口。
本来这个项目合作不算什么,景叔放手工作上的事,也是想多陪陪三叔而已,真想合作,后面也不需要景叔亲自出面,现在就是朝岸名一句话的事儿。
饭桌上没有结果,饭后齐宏富又支了张麻将桌,拉着朝岸宁说放松放松,好好玩两把。
开局之前,朝岸宁拉着栖南单独在走廊拐角说了会儿话。
“哥,你也看到了,如果待会儿打麻将输了,姓齐的估计会让我跟景叔开口,所以一会儿我一定要赢。”
栖南还不了解他们商业合作上的道道,他说:“如果不想打牌,你直接走就好了,不用勉强自己。”
朝岸宁有些为难:“你也知道,生意场上不能只看自己心情,有时候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齐家以前跟景叔都是合作关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脾气行事,让景叔为难。”
“那怎么弄?”
“我待会儿给你递信号,你给我喂牌吃。”
栖南:“怎么递信号?”
“我在桌子底下踢你一下,你给我喂条,我踢你两下,你给我喂筒,我踢你三下,你给我喂万。”
“……行。”
栖南打麻将也挺会,姥姥逢年过节就在家里支麻将桌,带着一群老姐妹在家里打牌,有时候三缺一,就让他或者方言上桌陪着打。
为了姥姥跟她们那些老姊妹高兴,栖南经常故意顺着她们的口打,喂牌他是熟练的。
但是他那点牌技,糊弄糊弄老太太可以,对付这些混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还不够道行,朝岸宁要是能给他信号,那就好办多了。
麻将桌上栖南坐在朝岸宁对面,齐宏富坐在栖南下家,上家是齐宏富的副手,上来陪场的。
头几圈下来,朝岸宁没给栖南信号,不用栖南喂牌,他自己手气好,自摸胡了两把。
栖南为了方便朝岸宁给他递信号,桌子底下的腿还特意往对面伸了伸。
从第四圈开始,朝岸宁桌子底下的脚就一直没老实过,轻轻踢了踢栖南小腿一下,像是挠痒痒。
栖南会意,稍微在心里算了算牌,出了张三条,下家齐宏富刚想吃一口,就听到朝岸宁说了声“碰”。
朝岸宁又在桌子底下踢了栖南脚踝两下,栖南出了张六筒,下家要碰,朝岸宁直接推牌,胡了。
牌局过了一半,朝岸宁的脚不仅踢,后来他的脚尖几乎没离开过栖南小腿,需要的时候踢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紧紧贴着。
中间栖南想把腿收回来一些,因为朝岸宁的脚一直贴着他小腿,他实在没法专心玩牌。
但栖南往后退一分,朝岸宁的脚就往前追一分,栖南退两分,他就追两分。
栖南彻底不退了,朝岸宁心情好,麻将桌下的脚尖隔着西装裤,在栖南小腿内侧上下勾了勾。
这个动作太不对劲太暧昧,栖南后背一僵,整个人都端正坐好,抬头看向对面的朝岸宁,之前说好的是踢,现在这么蹭他小腿算怎么回事?
朝岸宁不看他,脸上风轻云淡,认真的眉眼好像只关注自己眼前的牌局,桌子底下暗潮汹涌你追我逐的脚不是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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