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被他这么一说,猛然想起前几天的事来,有些心有余悸。
薛松说:“我喝不了了,昨天刚有一场,今儿早上吐得都带血沫子,要不陪你喝点果汁儿去。”
姜之看了看又蓝又灰的夜幕,说:“你在家吗,我去你家待会儿。”
姜之到薛松家里的时候,薛松刚洗完澡,吊儿郎当的脸上挂了点痞笑,头发还滴着水珠,吧台上放了两倍低度数的自调鸡尾酒,室内香薰淡淡的,很好闻,没开大灯,蓝色的壁灯映在波纹墙面上,姜之以为自己是来幽会情人的。
这是薛松上大学后他家里给他准备的房子。
薛松冲他偏了偏头,“进啊。”
姜之抬脚进去了,“你干嘛把家里弄成这副德行。”
“怎么了,不好看吗,来过的可都说好。”
客厅铺着地毯,电视泛着幽光,前面倒着几罐空啤酒瓶和游戏手柄。
姜之不想废话,脱了鞋之后就踩着地毯窝进沙发里,抓过旁边一个抱枕按在怀中,一脸郁闷的表情。
薛松从冰箱拿了两灌啤酒出来,曲起一只腿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说说。”
姜之瞥见他要拉开啤酒,伸手拿了过来,“早上不是吐血了吗,别喝了。”
薛松耸耸肩膀,“啤酒跟喝水似的,没事,这不陪你吗。”
“你还是歇歇吧。”姜之自己拉开一罐啤酒仰头喝下半罐,解渴后就放在一边,说:“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是得到了就珍惜了?”
薛松挂着笑看他,“当然不是,像我这种好男人就不会让伴侣有这方面的担忧。”
姜之说:“所以你的后宫就是这么开起来的?”
薛松翻了个白眼,“我哪儿有后宫?”
姜之叹了口气,“男的真他妈难懂。”
“你自己不是男的,你对标你自己不就知道了。”
姜之本意是引导薛松和他一起骂程离,但还没开头薛松就一直绕开话题,他说:“你会不会劝人?”
“我是不会劝吗,我那是懒得劝,”薛松一脸无语,“你忘了上个月你也是一副来了大姨妈的表情来我家,我苦口婆心真情实感地跟你聊到半夜,我说什么你反驳什么,最后我让你分手算了,你说不,第二天程离拿着早饭来接你,你坐上车就跟他走了,可怜我前一天熬夜开导你第二天睡醒你人就没影了不说,连杯豆浆也不给我留。”
姜之一个头变两个大,他是这辈子都学不会如何调解男朋友和闺蜜的关系了。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墙上的玻璃流沙流来流去,一时无言。
姜之觉出点对薛松的歉意,想了想说:“昨天怎么回事,跟谁又喝多了?”
薛松烦躁地摆摆手,“不提,一堆赖酒的傻逼,就我一个人喝得实在。”
姜之:“……”
“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你说的这么外行呢,你没吐过血丝?”
确实,空腹喝多了确实容易从胃里带血丝,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又是一阵无言。
薛松叹了口气,“你和程离又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他挺忙的,天天不回家,我无聊了。”姜之避重就轻地说。
“他学生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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