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双手的骆京书,他一路走一路将戒指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做工粗糙的戒托在他细白的指间显得有些厚重,浅色的蓝在夕阳下透着微微的光,像从海底升上来的一个气泡。
他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将戒指套到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开口戒,稍微有点大,但可以捏合,意外地好看。
“果然跟电影里的一模一样。”骆京书把手伸给陆约看。
《难啊难》讲的是一对少年情侣破镜后在步入社会后又重圆的故事,镜头将两人的脸拍摄得唯美动人,感情线不明显,由一个又一个藏于暗处的亲密无间的小动作构成。
因为藏于暗处,看不见在一起,分开了也看不见,如班级内其他同学,与之分道扬镳。
陆约眯起眼睛,把骆京书的手和戒指合在一起看着,若不是知道主人的身份,这更像一只富家少爷的手,看起来没有经过风雨。
可也有另一种说法,被风雨冲刷洗礼过后的热带雨林,越是浇淋,越是助长蓬勃的生命力。
“幸好结局是he,我不喜欢be结局的作品。”骆京书庆幸。
“霸王别姬在你眼里算he?”陆约问道。
男生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约难道还真去背了前不久两人共同写下的个人资料详情?
“算he,”骆京书反应过来后,点头说,“程蝶衣变成真虞姬,怎么不算he?”
“我不喜欢段小楼。”
陆约:“我也不喜欢。”
“学长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因为觉得段小楼跟程蝶衣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太清醒了,他一直知道他们演的是戏,所以他后来就算被时代洪流卷着走,他也清醒地知道外面的天变了,他们的角色也变了。但他的清醒,对在戏里醉生梦死的程蝶衣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他不守信。”陆约嗓音冷冷的,“我不喜欢不守信的人。”
陆约瞥了骆京书一眼,意味不明的,“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这句台词,骆京书也记得,一字不差。
陆约压着声音念,与程蝶衣当时激愤的语气全然不同,青年嗓音低沉,磁音重,一句一停,细听居然能听出几分幽怨的味道。
“电影中,段小楼是程蝶衣的师哥,戏里他是虞姬的霸王,他只需要做到他说的,戏外做一辈子的师哥,戏里做虞姬一辈子的霸王,他们唱一辈子的戏,”陆约语气淡然起来,“至于他们是不是一类人,不重要。”
骆京书听后哑然半晌才开口,“学长你好霸道啊。”
“有一种.......”
“什么?”陆约问。
“有一种强扭的瓜不甜,但该是你的瓜,不论甜不甜,你都要把它拧下来的感觉。”
陆约看了骆京书半天,“你的感觉没有错。”
骆京书眨了眨眼睛,"学长我们走快点,太阳快落了。"
-
旧照片日落湾的沙滩上有着不少人,有搭着帐篷打算在边上过夜的,有猜拳喝酒的,有立着画布写生的。
但更多的都是像骆京书和陆约这种特意过来溜达着看落日美景的。
漫天金光,云霞似是被落日染成了金色,海面同样铺陈着温柔的金芒。
骆京书今日出门穿着拖鞋,一踩一脚沙,跟没穿鞋似的。
脚下沙滩还残留着没散去的热意,又软又滑,像踩着云朵在行走。
完成了工作,骆京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