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京圆正站在沙发上给骆怡梳头发,“谈什么恋爱?”
“有些日子了,你没看网上?”骆京书隐约觉得骆宝香重点好像错了,但此时能让她转移点注意力也好。
“我以为你们还在演戏。”
“没有,没再演了。”
“那这件事儿,怎么办啊?闹大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你妈是精神病,你是精神病的儿子,你怎么办呀?”骆宝香担忧得皱纹都变深了,日子好不容易才变好,仿佛一朝又快回去了。
“是精神病的儿子又不违法。”骆京书喝着水,他表情像雨后的小城般安宁恬静。
“骆京圆,你梳得我有点痛。”
骆京书垂着的眼皮在听见这句突兀的话后,略抬起来,他眼珠怔怔地转向骆怡所在的方向,“骆老师?”
骆京圆不明所以,捏着梳子,“我动作很轻的好不好……”
骆怡抱着手臂,“就是很痛啊。”
她看向骆京书,茫然又关心,“你在跟谁谈恋爱?陆约是谁?”
骆宝香那老树皮一样的脸忽的回了春似的变光滑了,她眼睛瞪圆了,圆滚滚的身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扶住额头,“我要晕过去了,快去拿我的药。”
骆京满小跑到电视柜前边拿降压药。
骆京书笑看着骆怡,眼底涌出湿润的泪意。
骆怡的情况没有真正好起来,只不过这段时间在疗养院的治疗明显起了作用,加上今天晚上发布会的刺激,她起码能认出骆京圆了,还给骆京圆扎了两条漂亮的长辫子,对骆京满却还是认不出。
“陆约呢?”骆宝香喜极而泣,连程念都顾不上骂了。
“他在国外。”骆京书刷着手机,不管是微信还是电话,对面都没有任何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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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和陆氏底下的分公司联手,雷厉风行,专案组的审查也加快速度了。
最后的审查结果公示,金晟房地产从六年前便开始亏损,为了稳定市场和股价,财报从六年前开始便出现造假虚报情况,而在金晟早已停止运营的业务板块,金晟也一直在运作该板块进行非法融资等,多项结果显示,金晟涉嫌虚报的金额达八百多亿,根据国内《证券法》……
同时,金晟房地产董事长程念涉嫌非法拘禁精神病人被问话拘留。
尘埃落定后,砂轮擦燃火苗,张勼把打火机丢到茶几上,她拨了下头发,说道:“现在你满意了?以后我们跟程家可成死对头了。”
她把手机还给了陆约,“回去吧。”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管家将行李箱放上后备箱,正想回头跟少爷说可以出发去机场了,一回头,少爷人不见了。
陆约虽然撑着伞,但伦敦今晚的雨斜着飘,他黑色风衣上全是水珠,此时他侧站着,在跟人通电话。
“我马上回国。”
“生气了?”
“给你带了礼物。”
法庭宣判了金晟董事长程念的判决结果,数罪并罚,没收全部财产,罚款5.12亿,同时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接到陆约电话时,骆京书在去探视程念的路上。
“哦。”
“没生气。”
“不要。”
在陆约连续几天没有消息时,骆京书就察觉到对方可能出事了,可陆家势大,哪怕出了国依旧遍地是陆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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