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恍然:“你是他的同学?”
“学弟。”南乙说。
他有个优势,情绪管理很强,很难从表情上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所以说什么都很有信服力,这个护士也相信了,并且相当唏嘘地对他讲述了当天急诊的状况,细节太真实,南乙差一点应激。
最后,护士想起什么,“他有个包,一直没人帮忙领,我们这边也没地儿保管,你先帮他收着吧。”
快下班时,她交给南乙一个用得很旧的书包,里面是一些教材和笔记本,透过这些他意外发现,原来这人和秦一隅一个大学。
也和陈韫一个大学,虽然他是靠特长生走后门特招进去的。
那个包里,还有一部受到撞击、屏幕都碎了的旧手机,上面挂着一个毛绒挂件,是一条小黑狗。
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树林,这是真理,所以南乙和“黑犬”的碰面几乎都是在医院最热闹的地方。
和每一次一样,他来到这所医院检验科,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人,背影还是那样,瘦、略微有些驼背,颈椎的一块骨头突得明显。
他挤过等候结果的人群,坐到那人身边。
对方先开了口:“比赛顺利吗?”
“还行。”南乙低头,看到他手里握着的手机,上面坠着白色的毛绒小狗,“他怎么样?”
“最近有了微意识,是好事,虽然医生说即便这样,醒来也还是小概率事件。”
他不说话了。
南乙觉得安慰人没什么作用,不如切入正题:“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对方拿出一个U盘,放在座椅上,他没说话,起身便要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很久,南乙才拿起那个U盘,放进自己口袋里。
当初修复了李不言的手机,但他并没有打算窥探对方隐私,所以没有打开细看。但有一个国外的号码,给他打了数不清的电话,并在手机恢复正常的第一时间,又打了过来。
来电人姓名是祁默,名字后面缀着一个小狗表情。
骑车回学校前,南乙切了微信号,小号被蒋甜的消息塞满。她甚至还打了好几个微信电话,令南乙想到了那些找秦一隅催债的人。
他一条都没回,但随手拍了一张路况,发了个仅她可见的朋友圈。
[NY:返校。]
上一个朋友圈是他参加比赛前发的,照片是他特意去植物园兰花展拍的,是很珍稀的几种兰花品种。
配的文字是:[可惜没见到鬼兰。]
也是仅蒋甜可见。蒋甜确实也看到了,还评论了他好几条。
半小时后,他回了学校,刚到摩托车停放点,停下车,就听见一个尖尖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很熟悉。
南乙摘下头盔,没回头,蒋甜便跑着来到他眼前,将手里拎着的奶茶塞他手中。接奶茶的时候,南乙注意到,她手上的美甲有几只指甲还没来得及上色。
“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每天神出鬼没的,要不是我今天看了微博,都不知道你去参加比赛了,藏得可真深!”
南乙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眼前闪过许多画面——电梯里昏迷的老人,勉强维持体征的李不言,还有祁默说话时攥紧的手指。
见南乙不说话,蒋甜又说:“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你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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