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责任,希望你能回来完成学业。这个学期已经过了一半,修完你剩下的学分,还要写毕业论文,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先修几门课程。我已经询问过教务处与几位老师,本学期有四门课程,三门公共课,一门专业课,只要你补齐本学期的作业,保证下半学期满勤并通过期末考试,几位老师就让你过。
剩下的几门课,就必须从下一学年开始认真学习了。你的毕业论文,也得留出充足的时间准备,不再花一个学年是不行的。但是我想暂停工作的你,是时候需要这样一个沉淀学习的机会,又可以远离纷纷扰扰,重新思考自己。
作曲课的曾老师前段时间还提到你,认为你作曲相当有灵气,应该好好沉淀自己,在音乐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我想,如果你还愿意走音乐这条路,你必定还有新的未来新的出路。
祝好。”
落款是张老师。
简希文不知道何时自己开始流眼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任和靠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
任和挂掉电话,沉默地看着他。简希文转头看他,说:“没事,我真的没事。”
“谁给你发了邮件?怎么了吗?”任和问。
简希文只是摇头,哭得难以抑制。
在自己的哽咽哭声中,他清晰地听见了任和的叹气声。任和从座椅那边靠过来,将简希文拥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叹气般在简希文耳边说道:“希希,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
这是第一次,简希文在任和的声音中听到强烈的痛苦跟无奈。
任和擦他的眼泪,亲他的额头,亲他的脸颊。
“别哭了,别哭了,希希。”
在泪眼模糊中,简希文看见任和焦急又无奈的脸。
一瞬间,从出事后仿佛失去的知觉忽地一下回到了简希文的身体。他闻到了空气中森林的味道,一如既往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味,那是他最喜欢的,让他感到安心的气味。
他强烈地意识到,任和在心疼他。
他的Alpha,这一个月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慰着他包围着他。抛下了工作,抛下了生活,陪他住在山上一个月,一句怨言都没有。
任和应该是很忙的,就算是现在,也还有没打完的电话,手机一直在振动。但任和没顾得上接,任和抱着他,亲吻着他,无奈地问着自己还能为简希文做些什么。
任和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陪着他,给他做饭,带他散步,安慰他。可这一个月里,他像一具木头人一样,没给任何回应,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
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可他爸妈关心他,张咏源关心他,乔兰关心他,连老师都在关心他。
任和也——
简希文反抱住任和,哇哇大哭:“任和,对不起,对不起!”
任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没事,别说对不起。”
简希文止住哭声,说:“任和,我要下山,我要回学校,我要继续上课,拿到毕业证,顺利毕业。我要继续写歌,我要继续做音乐!”
任和愣愣地看着简希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