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白鹤知:“……”
此人当时让暗卫险些将自己弄死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暂时稳住了。”白鹤知穿着官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面无表情道,“最近这段时日要少受惊吓,静养最佳。”
姬恂支着下颌懒懒地笑:“那就劳烦舅舅了。”
白鹤知又想掏脑子了。
这厮是不是故意膈应他?
白鹤知懒得和姬恂寒暄,很快取了药回来喂楚召淮喝下,拍着他的胸口安抚哄人睡觉。
楚召淮困倦地道:“舅舅,今年你似乎未回临安?”
“嗯。”白鹤知轻声道,“过段时日,舅舅带你一起回家。”
楚召淮迷茫看他:“我?”
“你出来这么久,你外祖父肯定很想你,下个月便是他的八十寿诞,咱们一起回去。”
楚召淮似乎笑了起来。
外祖父寿诞啊,今年他有了多余银两,定要买个贵重的礼物送给他。
没一会,楚召淮像是陷入一场美梦中,唇角翘着睡着了。
已是深夜,白院使给楚召淮掖好被角,拎着小药箱面无表情从暖阁出来。
姬恂还在外头看公文,不知是不是想守着。
白鹤知也不行礼,冷着脸就往外走。
“白院使。”姬恂也不动怒,主动叫住他询问,“白夫人的手稿可有用?”
白鹤知脚步顿住,脸上没什么波动:“有用,今日的药便是按照手稿上的方子重新写的。”
姬恂似乎放了心,道:“赵伯,送白院使回府。”
赵伯应声就要上前,白院使说了句:“不必了。”
白鹤知侧身看了姬恂一眼,眉梢眼底全是冷意,突然没来由地问:“璟王府的世子殿下,今年该十七了吧。”
姬恂喝茶的动作顿住,抬头漠然看来。
赵伯不明所以,见似乎冷场了,只好笑着打圆场:“白院使好记性,小世子开了春便十七。”
“十七啊,风华正茂的年纪。”白鹤知笑了,淡淡道,“世子殿下十七岁还在国子监玩闹学习,我家召淮只大他一岁,倒是要被同龄人的爹在榻上蹂躏羞辱到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看来果真同人不同命,召淮运气差不会投胎,只盼着他来世也能做天潢贵胄高人一等,不必再受此折辱。”
姬恂眼瞳倏地冷了下来。
白鹤知直勾勾注视着姬恂,眼底皆是虚无的平静,阴阳怪气一顿后,终于冷冷地问出一句。
“姬明忱,你可心安?”
姬恂手指猛地用力,玉杯被他硬生生捏碎在掌中。
白鹤知怨毒地看他。
真有本事就将他诛杀在此。
赵伯听得胆战心惊。
世子并非王爷亲生,本就只相差八九岁,这这哪能拿来相提并论?
姬恂待楚召淮特殊,整个王府有目共睹。
楚召淮八成对王爷也有情谊,否则不可能委屈自己以身解毒。
那一身淤青还未消下去,在白鹤知看来便是姬恂强迫虐待,他如此疼爱楚召淮,自然满心怨毒愤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白院使本就和大公主有交情,若是一怒之下倒戈……
碎屑将姬恂指腹划破出点点血珠,他垂眸看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