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幽幽道:“你是为了王爷丰厚的赏赐吧。”
周患挠了挠头:“啊?你没有吗?”
殷重山:“……”
殷重山咬着牙咯吱咯吱地走了。
姬翊快步跑过来,跟在他后头可怜巴巴道:“功课就不带了吧,重山哥,你就说忘记带了,我不想放假也做功课。”
殷重山将那箱子书放在马车里,叹了口气:“王爷对世子寄予厚望,世子还是多看些书吧。”
姬翊撇嘴:“有爹在,我又不需要有多大出息。”
反正未来有他爹给他安排,他不添麻烦已算是好大的出息了。
殷重山欲言又止,只好摸了摸他的脑袋:“世子该长大了。”
姬翊又吓住了,要哭不哭:“我爹不会要让我成亲吧?不要啊……”
殷重山:“……”
殷重山又回书房在姬翊撒泼打滚的攻势下搬了两箱子书放在马车里,务必让世子好好学习,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日上三竿,楚召淮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头站着的姬恂,欲言又止。
姬恂握着鸠首杖,走过去笑着道:“怎么?”
楚召淮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一看姬恂的眼就说不出话,耳根发红地匆匆垂下眼,好一会才蚊子似的嗡嗡道:“王爷……保重身体,按时服药。”
姬恂脉象已稳住,药方的计量和煎药的法子都已写好交给殷重山,只要按时吃药,这一个月都不会出问题。
姬恂手搭在马车窗户的边沿,勾唇笑起来:“王妃的命令,本王必定言听计从,不敢违逆。”
楚召淮:“……”
哪、哪儿就命令了?
这话本来就怪,加上知晓姬恂这几日无时无刻不再撩骚,显得越发的怪异,甚至带着某种床笫之上才有的色气。
楚召淮臊得浑身都热了,绷着脸道:“王爷身份尊贵,莫要降尊纡贵说这种话了。”
姬恂沉下脸:“好,本王听王妃的,日后再不说了。”
楚召淮:“……”
楚召淮臊得脚趾疯狂蜷缩又舒展,别扭半天猛地将帘子放下。
说又说不过,脸皮又没他厚,不活了。
楚召淮闷闷坐在马车中,等着去护国寺。
这时车子微微一晃,似乎有人踩着马凳上来了。
楚召淮还以为是姬翊,赶紧拍了拍脸让热意褪下去,抬头看去:“姬……”
……恂。
本该在下面目送他离开的姬恂懒洋洋撩开车帘走进来,偌大马车他看也不看其他位置,径直走到楚召淮身侧坐下。
楚召淮:“……”
楚召淮眼睛都瞪大了:“王爷……上来做什么?”
“嗯?”姬恂比他还疑惑,“本王不是说了要送王妃去护国寺吗?”
楚召淮蹙眉:“不是的,王爷是说让周患送我去护国寺。”
他记得清清楚楚。
姬恂不解:“本王说过吗?”
“说过!”
“好吧。”姬恂冲他一笑,“本王记性不好,就听王妃的,的确说过。”
楚召淮:“……”
“你!”
“头疼死了!”车又是一晃,犬子的声音嘟嘟哝哝传来,“重山哥给我搬了两大箱书和功课,本世子真是……”
帘子掀开,姬翊一愣。
马车宽敞,楚召淮束手束脚坐在角落,他爹大马金刀交叠着腿坐在正当中,几乎将楚召淮挤到贴着车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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