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不答应,我也有的是法子,迟早让三阿哥自己喝了那碗药。”元栖恨声道,“您能拦得住我一次两次,拦不住我一辈子!”
“他——”康熙拧眉,沉默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想到有人会真的去做。”
“那是谁做的?谋害皇子这个罪名,足够将那人满门抄斩,挫骨扬灰了吧?”元栖眼中含泪,步步紧逼。
“胤祉身边与此事相关之人,我都已经处理了。不信,你自可以命你那个侄子去探听一二。”康熙按着眉心,似乎是极为头疼的模样。
元栖仍旧蹙着眉,道:“那三阿哥过继出去之后,只能是郡王爵位,既是外男,也不该再和荣妃私下相见,更不该和从前一般称呼相处。”
这一夜,康熙罕见的没有宿在永寿宫中,元栖亦不想和他同宿。
三阿哥过继,几个阿哥身边的人几乎也都被换了一批,不知道是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还是为了掩饰毓庆宫的动静。
元栖倚在榻上,彻夜难眠。
就算此事是一力支持三阿哥的人自作主张,可谁能如此轻易就探听到康熙和淑慧长公主的对话?
太子在这件事上难道就没有参与一丝一毫?
那一日梁九功拦住她,是为了能让谁及时离开干清宫?
那日胤禛临走时的神情,更是叫她疑心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干清宫中,亦是灯火通明。
康熙面色肃然,冷冷盯着跪在下方的太子,“朕和淑慧公主密谈之事,你是无意之间说出去的?”
当日密谈,确实只有他们三人在场。
太子额上冷汗涔涔,心内也有些委屈,低声道:“回汗阿玛的话,儿子以为三弟早就知道此事,故而没有隐瞒,但儿子并未提及皇贵妃的小公主。”
“那胤祉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太子苦着脸,昨夜开始,汗阿玛就命他在后殿中跪着回想,今夜亦是如此,可就算跪废了膝盖,他又怎么能记起来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汗阿玛待皇贵妃可真是如珠似宝,四弟和十弟明明没有出事,三弟便已经被过继出去,这要是真出事了,只怕他这个太子也难逃干系。
等等——
太子面色忽而一变,他想起来了!
那日夜间,他曾在酒后随口和自己的哈哈珠子常海说过什么,常海之父是他的外祖,可如今整个赫舍里氏都以索额图为主,常海自是不会例外!
太子神色的变化逃不过康熙的眼睛,后者冷哼一声,“想起来了就说!”
天边微微泛白时,元栖才有了几丝睡意。
翌日清晨,元栖尚未起身,便听说荣妃一大早起来,跪在了永寿宫正殿外头,任谁去劝也不肯起来。
隔着支开的雕花窗户遥遥看去,荣妃一身素衣,未着珠翠,孤零零跪在阶下,仿佛察觉不到周围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似的。
“请她进来吧。”
荣妃面色蜡黄,眼眶微红,被人搀着踉踉跄跄进了殿。见了元栖,她推开宫人的搀扶,猛地又跪倒在地,嘴唇微颤,哀求道:“皇贵妃娘娘,求您放过胤祉吧!他不过是个孩子,如何敢做出那般恶毒之事?妾如今仅有他一个儿子了......”
元栖打量着她如今的落魄模样,倒是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淡淡道:“你只有三阿哥一个儿子,本宫也只有四阿哥和十阿哥两个儿子。你如今是什么感觉,昨日本宫听说四阿哥和十阿哥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