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是虚伪,而是发自真心的敬重她这个皇贵妃。
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当日惠妃在宁寿宫毫不避忌的开口,元栖并未替她说过话,后来年宴上偶遇太子妃和李侧福晋争锋,她也远远避开了。
太子被废,乃是皇帝和储君之间权力的争夺碰撞,和后宫没什么大干系,不管她在后宫做什么,只要太子没被人穿越或重生,他注定避不开这一遭。
因而,元栖也不会多生事端,后宫好容易平静下来,她是不愿再有人兴风作浪了。
但太子妃以笑脸迎人,元栖也不会真的不屑一顾,笑了笑,道:“太子妃不必多礼,坐吧。”
又看向一旁的宫女,“太子妃喜欢喝什么,只管吩咐她们便是。”
太子妃身后的四个宫女手里头都托着挺大的木盒,一看就是送礼来了,她这般热情,元栖也只得多了几分客气。
宫人斟茶的功夫,见太子妃不开口,元栖便直言问道:“太子妃今日上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太子妃心思细腻,自然从一开始就察觉出皇贵妃对她不甚热情,她也更不会凑上去惹人烦,只是这一回,想起太子难得对她好声好气的说话,而她身为太子的福晋,不光自己,连整个家族也和太子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更是无从推拒。
咬咬牙,太子妃在元栖不解的目光下猛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太子于殿上不慎推了四阿哥,致使四阿哥受伤,儿臣是特来为太子殿下给皇额娘您赔罪的!”太子妃这话说的极为坚决,“皇额娘要如何处置儿臣,儿臣都绝无怨言!”
“你说什么!?”
元栖骤然起身,目光错愕,扬声喝问:“太子伤了胤禛!?”
她转头看向一旁随侍的青玉和贺儿,目光冷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却见她们二人亦是一脸的大惊失色。
太子妃面色微白,忍受着膝下钻心的疼痛,轻声道:“是昨日傍晚的事情。”
元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脾气吩咐贺儿,“你快带人去四阿哥那儿,瞧瞧胤禛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面前恭顺的太子妃,元栖定了定心神,心下冷然,既然能劳动太子妃亲自上门来请罪,想必胤禛的伤不轻,而这样的消息要瞒过永寿宫,也只有康熙有这样的本事了。
“你且起来。”元栖硬邦邦道,“人不是你推的,你来这儿赔罪有什么用处。”
太子妃却不肯起身,低首道:“太子已经在汗阿玛那处跪了一夜,无法起身,儿臣愿代太子向皇额娘赔罪。”
元栖心下还有气,自然不会过去扶她,不过好歹是储妃,论起身份,她不够也不能受她这样大的礼,虽任她跪着,自己却避到了一旁,一声不吭。
太子妃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倒真是乖乖的跪在原地了。
不过她也没跪太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康熙便来了永寿宫。
想来是贺儿带人去阿哥所的消息传到了康熙耳中,他才急匆匆赶来的。
一入殿,康熙便瞧见了跪在一旁的太子妃,他命人不许声张此事,不料太子妃竟然来了个自投罗网,当下极为不悦道:“你在永寿宫做什么?还不快回毓庆宫去!?”
一面是替太子给皇贵妃赔罪,一面是皇上的命令,太子妃不多时便做出了决定。
虽说是太子因为暂时不想和四阿哥撕破脸皮,太子妃顾及着母家还需太子照拂,才来低眉顺眼的给皇贵妃请罪,但太子妃自始至终都知道,她在宫中最大的依仗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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