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减少他们之间的差距,直到最后可以比肩而立。
“在此之前,别推开我。”池衍的语气近乎央求,“也别放弃,行吗?”
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宁予洲心底某个隐秘的地方滋生了出来,像电流一般窜过他的骨骼,血液也随之上涌。
与池衍接触的地方触感变得格外明显,有点热,甚至有点麻。
静了片刻,宁予洲说:“我不能保证。”
听见这话,池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但可以试试。”
宁予洲勾了下池衍的小拇指,说:“就六个月吧,找得到方法就解决,找不到就放弃,”他抬眼,态度如无其事道:“这样可以了?”
说完这话,他很快就松开了手指,但又立刻被池衍勾了回去。
池衍直盯着他:“你说的,别反悔。”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坏的人?”宁予洲很不爽,盖了个章后立刻把手拍开,“行了走了,再待一会儿该要关门了,我不想今晚留这儿和你一起当野人。”
池衍:“……”
回家的路上,池衍还是要拉着,宁予洲没拗过,自暴自弃被拖着走。
中心街区晚上人不少,一片灯红酒绿。
宁予洲扒了池衍的外衣披上,把兜帽拉下来一些,盯着池衍裸露在外的脖子看了会儿,问:“那你的腺体怎么办?”
池衍:“打抑制剂。”
宁予洲:“会很痛。”
“痛就痛吧。”池衍并不在乎。
“……叫我别放弃治疗,你自己不还是一样消极。”宁予洲劝道,“不然还是……”
池衍停下脚步,回头警告似的盯他:“不然还是你帮我解决了?”
宁予洲被这一句话掐中了死穴,把兜帽全拉了下来,挡住了整张脸,“当我没说。”
池衍发出一声呵笑。
当晚坦白说通之后,宁予洲也确实履行了承诺,至少在治病这件事上态度积极了一点。
他开始配合医院的检查治疗,询问医生注意事项,时而跑跑资料室,和池衍一起查资料,顺便探讨一下学术问题。当然,大多数时间是池衍在查,宁予洲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偶尔奶牛猫警长也会加入,把宁予洲的脑袋当猫窝。
第一个察觉到转变的人是伊在水:“和好了?”
池衍在训练室训练,宁予洲坐在楼下花圃,随便翻翻资料:“本来也没什么矛盾。”
伊在水笑了下,也没揭穿:“那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还行吧。”宁予洲盯着资料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我不知道这对不对。”
伊在水看了他一会儿,又望向花圃里成片的瓦沙花,道:“其实有时候不用考虑太多,跟着直觉走,专注眼前。”顿了下,她又莞尔,“这是万夏告诉我的。”
“……”花圃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宁予洲却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多余,面无表情地关掉资料道:“我要去找池衍了。”
伊在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关于腺体损伤,虽然池衍本人觉得无关紧要,但宁予洲认为还是该想办法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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