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某一天早上,宁予洲再次无法醒来,就像那天一样,身体躺在他怀里毫无反应,灵魂在他不曾知晓的时候被未知的怪物偷走。可能在某处空间里,宁予洲还会朝他呼救,但他听不见,因而错过了解救的机会。
再多的触碰和拥抱好像都不够,池衍甚至希望有一种更紧密的连接方式消除来这种不确定性,不止身体上的,最好是更高层次的。
他记起了那个派遣员在癫狂时对上天的祷告。
他想,如果真存在神,那神在创造时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共享同一份生命?为什么人和人的灵魂生来就面临长久的分离?两个人的生或死、爱和恨,为什么不能从头到尾都融合在一起?
宁予洲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去。”
池衍闭上了眼睛,“知道和想不想,这是两码事。”
“我清楚你在担心什么。”宁予洲的手从他双臂下穿过,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但无论是出于派遣员的职责,还是我个人的恩怨,我与红蛇之间都必须做个了断……参与围剿不光是为了基地,也是为了我自己。”
池衍没有说话。
宁予洲又想了想,继续道:“况且这次又不止我们几个人去,十几只队伍,红蛇说不定比我们更慌。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还没那么脆弱吧?你想想看,整个基地还找得出几个比我更厉害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环在他脖颈和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池衍说:“没见过比你更自信的人。”
“这叫实话实说。”宁予洲用发旋蹭了下他的耳朵,软和了语气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我不光自信还信你,行不行?”
池衍对他的这一点点甜言蜜语根本无动于衷,他已经进步了:“我不吃你这套。”
宁予洲觉得好笑,捧着他的脸,额外嘉奖似地吻了吻他的嘴唇,“那这套可以了吧。”说完起身准备下床,道:“好了,我先去洗个澡,下午还得去实验室一趟……”
话还没说完,池衍忽然一把将他拦腰抱了回来。
宁予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回到了床上,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窗帘也被拉上了,室内又沉入一片模糊的昏暗中。
他的手被池衍拉起,指尖碰到颈环的感应区,“滴”一声轻响后,颈环解开,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微的蓝光。
池衍手握到了宁予洲劲瘦的腰上,倾身向下,声音压抑着某种暗涌的情绪:“下午的事,下午解决。”?
宁予洲整个人被汗水浸透,手紧紧地搂着池衍的脖颈,仿佛一位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艰难求生的溺水者,仅仅只有一根浮木可以依靠。
他艰难地凑上去,亲了亲池衍,本意是想示好一下,好叫池衍稍微轻一点。结果这时的池衍又好像读不懂他的意思了,反而堵住了他的嘴唇,往更深处寻索。…这人就是故意的!
宁予洲甚至来不及被气笑,他现在连呼吸都成了问题,不一会儿,脸色就因窒息而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红晕,缺氧的大脑也渐渐一片空白,有大大小小的光点在眼前闪烁。?
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脚踝又立刻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拖回去继续挣扎。
下午,穿着高领衬衫的宁予洲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外面披着宽松的深色外衣,除了一张脸,什么皮肤也没露在外面。池衍就跟在他旁边。
信息素实验室的研究员见到两人时,先是疑惑地看向了池衍,问:“池先生,你的脸怎么了?”
池衍的脸侧有点红,像是被人打了,但又是一副很淡然的神色,看起来心情不差。研究员甚至觉得他现在比平时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看起来要友善多了。
池衍刚要开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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