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以碰到事情,一上头,一心急,工作都可以不顾了就这么去跟人呛,影响公司形象,影响自己事业,或者再想个不好的,在行业里,跟人家闹难堪了让同行知道钻空子搞你,你觉得划算吗。”
她心一咯噔。
知道他轻描淡写铺垫那么多的用意了。
她说:“没有。”
他垂着眼:“为朋友出头,帮他去出一口气,也行,可以的,够义气。能在关键时刻给朋友出头,甚至是豁出去什么也不顾,也可以,没关系,这其实是件很酷的事。”
“顾总……”
他忽而抬头:“可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冲动去讨个说法就能成功的。”
“有些事情要冷静下来去想流程去做,不论事业还是生活、或是劳动仲裁,这都需要时间。冲动有时只会恶化,会失败。”
是,正如姚卉给他打的电话,着急忙慌地把什么事情全部和他说了一遍。他也知道对方哪是为了什么工作,那都是铺垫试探他口风。看他询问温知予情况,姚卉情绪一上来,什么都跟他说了。
一家小美妆工作室罢了,跟明星合作顶多上千万的利润流水,十几万的补偿金,也还好,哪怕对方不愿给,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他大可以拿自己权利去随便帮了,找各种手段,走走关系,可以,是可以。
或者他本人出面跟人谈谈。以他的口才和商业谈判能力,大概也不是难事。
他当然不难想到姚卉是考虑到这些,也想帮朋友才如此。
可现实毕竟是没那么容易的,何况于他而言,这事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要真是平常的他,都不愿理会的那种。
她手指微僵,安静聆听。
“我问你,如果是你出这种事,前老板卸磨杀驴不讲情义,十几万的补偿金只愿给几万,你会怎么做?以你的能力,虽然你随时可以找到下一份更好的工作。”
她不知道顾谈隽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她只知道被他这样问,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满分答案。
“或许……我或许会,还是会坚持把那笔钱要回来。”温知予说。
“是,肯定得要,必须要。这是我们作为员工本该争取的基本权益,是我们的,当然该一分不少要到手。”
他又说:“可如果,你遭受了职场暴力,不良老板pua你,要你奉献,又不给回报,欺骗你感情,你会怎么做?”
温知予想不到答案。
“像今天这样,大闹公司,把什么事情都闹到人前歇斯底里,把人掀得鸡飞狗跳吗?”
她声音小了些:“其实,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这样……”
“是,我理解你,也知道这个办法无疑不失于一个可以泄气的、可以出气的,我很喜欢这种做法,起码做了可以很爽,发火很爽,吵架也很爽。”
温知予抿着唇看他。
“可你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
“本该你们的权益,经过冲动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你们被叫了民警,叫去调解,可能本来事情很小、可能等待仲裁能有答案。结果闹大到最后成这样,影响你去下一家公司的声誉,再或者新公司去背调,对方拿这件事添油加醋,影响你整个职业人生,这划算吗?”
温知予慢慢冷静了,这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她知道顾谈隽只是在打比方设想,但她也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是否有失妥当。
顾谈隽说:“我很同情你朋友的遭遇,真心并非错误,错的是处理方法。”
“你的事业刚起步,前期步步谨慎如履薄冰,做起来了,会有无数同行盯着要找你的错。张嘉茂那边刚就你们的成绩给出认可,你们做得很好,我不想这个时候因为一些外部因素、一丁点错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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