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楼层不高后司机这才放心,他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这位准小姐,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腐朽破败的筒子楼面前,与这副场景格格不入,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心中浮现出几分酸涩,司机叹息的一声上了车,凭他的身份除了在老板面前为准小姐美言几句,其他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是再惋惜又有什么用呢。
江澄站在原地目送那辆豪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暗了下来,直到消失不见。
在这种杂乱地方被陌生男人扶着上楼,第二天还不知道要被邻居怎么传谣言,等着看她堕落的人可一点不少。
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不见,江澄才转身往家走,那只受伤的脚也不再一瘸一拐,行动无比自如。
她虽然身体不好,可又不是个玻璃娃娃,就算是曾经骨折过也不会被踩了一脚就瘸了,只是稍微有点疼而已。
邱昭昭说得没错,刚才旧伤复发的确是她装得很严重,江澄纯粹看这个假千金不顺眼。
这不该是她做出的事,按照江澄原本的性子,一定会去讨好那个骄纵的大小姐,绝不会让身边存在个对她不利的定时炸弹。
但是有些东西就是这么不受控制,江澄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讨厌到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想给她。
想到邱昭昭对她低声说的话,江澄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成拳。
她确实是装得单纯,但这就是错的吗,像那种从出生就拥有一切的人有什么资格谴责她,更何况还是从她这偷来的荣华富贵。
邱昭昭享受了本该江澄拥有的一切,有强大的家世做靠山,她确实可以肆意妄为活得潇洒。
但如果江澄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在这装满垃圾人的社区活下去,怎么逃离那对虐待她的父母,又怎么能取得大家的喜爱。
江澄除了这一身小白花皮囊,一无所有。
至于邱家夫妇,江澄心中升起几分厌烦,还真是一对绝世好父母,被鸠占鹊巢也不生气,到头来她倒是成了坏人。
现在邱昭昭是无辜的,邱家夫妇是爱闺女的好父母,而她成了恶毒想上位的外人,凭什么坏人由她来当?
江澄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比比谁更会装吧。
她娇小的身影走进了破败的筒子楼内,单薄的身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被墙遮盖的阴影洒落在江澄的身上,仿佛为雪白的莲花镀上了一层暗调的色彩。
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莲花。
何慕江是被手机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手摸到了不远处的手机。
趴在桌面上的身体直起的时候,何慕江整个脊椎都在叫嚣着酸胀,他咧嘴地活动了下脖子,落枕般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
脑海中突然闪过几个片段,待何慕江仔细回想的时候它们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是昨晚他做的梦,他只记得很惊心动魄,却把内容忘了个干干净净。
身体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何慕江也差不多清醒了,他不再纠结那个想不起来的梦,而是惊愕地看着面前依然开着的电脑,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在网吧呆了一整晚。
平常这会他早就找酒店睡觉去了,哪会在网吧里睡着,都怪昨天打游戏打上瘾了。
拿起手机,何慕江愣了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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