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他的那位,从原告的证人席上走下来的老师。
……和他解释,和他说清楚。
左蓝一焦急的对自己说。
告诉他,他没有做!那些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做!
而脑子里又响起另一道声音。
……何必解释呢。
他已经冷眼瞧见真相了。
这位教导自己十年的老师,亲自作证拉他下水,盖棺定论要他不得好死。
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解释什么呢?
充斥着尖叫声和咒骂声的人群,拥挤着左蓝一往前艰难移动,把他挤过老师的身边。
就这么一个错身的功夫。
左蓝一,听见他的老师,带着斯文优雅的口吻,道:“……到底是孤儿院出来的,心狠,教不了。”
这句话,一下子叫左蓝一从五年前的幻觉里清醒过来。
他惊醒。
周遭喧嚣袭来,他看清周围,理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他现在是在一场比赛的观赛席上。
是了,他是来看比赛的。
他松开了紧握的拳。
这五年间,他总是陷入当年的幻觉里,总是梦回当年的那个审判庭。
一次又一次听到法官的审判、众人的咒骂,听到老师的那句话。
——到底是孤儿院出来的,心狠,教不了。
养育他十年,从六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
教他调香,教他礼仪。
夸他的天赋前所未有,叫他好学生好弟弟。
他的老师。
外人眼里,他那如父如兄的老师。
最后害他失去一切、满身污名后,只给出一句这样的话。
……既然是这样的结局,那为什么当年踏进孤儿院,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呢?
左蓝一神色中,掺杂进去了些阴鸷。
但没人看见。
因为他穿了一身黑,虽然身形高大,肩宽腰窄,坐得又身姿笔直,但是兜帽却把脸遮得严实。
除了露出流畅的下颚线外,整个面容都被兜在黑暗的阴影里。
自然没人看见他的表情。
他穿得奇怪,赛场观赛席这层这区的人,几乎都瞥过他几眼。
偷偷看他,也不仅是因为他穿得黑漆漆,像只大蝙蝠。
也因为他往那随便一坐,是别人模仿不来的贵气,连背影都透着一股优雅,一看就是贵族家养出来的。
身边的大哥见他猛地一动,顶着他周身的侵略感,还好心搭话:“小兄弟,睡着了?赛场观赛席这么吵,你都能睡着?注意休息啊。”
左蓝一刚想点头致谢。
就见这位大哥回身,继续自己和后排的对话。
“我就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才!左蓝一,也能叫天才?”
“他用违禁品比赛,当然能把自己包装成天才!自然也能出道以来没有一场败绩!调香师里居然有这种败类,亏我全家之前都是他的粉!”
“还出卖队友呢!左蓝一在赛场上,是兄弟就插肋骨两刀,你受得了?哈哈哈哈哈!”
“赛场都能想动手真的杀人,也难怪落得这样的下场。罪有应得!”
“也就是调香师珍贵稀少,一个优秀的调香师抵得上一支精锐部队,所以帝国法律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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