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_脚c a r a m e l 烫_开着巴掌大的缝,昏黄的灯光蹭着这道空挥洒窗外空间。
树枝借着光落下影影绰绰的印子。
云徕微微垂着头,余光瞥见同样承了光的衣袍,方才救治赵聿时因忍耐心魔而咬破的唇微微动了几下。
他知道自己衣袍下的皮肤……
是滚烫的,粉色的。
密密麻麻的痒意在肤下啃噬,像士气高涨的军队,嚣张地挥着旗,时刻就要破了那层皮冲出来。
云徕很想按一下。
只是按一下。
但那个动作无法缓解他渴求触碰甚至是爱.抚的需求。
心魔就是一头贪婪的凶兽。
一月前,心魔第一次发作时,他没忍住,任不受控的双臂紧抱着自己,手指按压着臂膀处皮肤,沉浸在手指与肌肤相触碰的感受中,意图缓解痒意,却只得到愈加深的渴望。
第二次,他神智恍惚之时,咬破了手腕处的皮肤,血染了衣袍。但好歹是依靠疼痛感熬过去了。
第三次。他将自己浸泡在寒池中,终于忍住了。
他不愿作心魔的奴隶。他绝不让它控制自己。
但是今天……他在将手搭在徒弟脖颈处时,便做好了心魔发作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心魔发作起来比以往更凶猛、更难以抵抗。许是因为他耗尽了灵力罢……
心魔发作时,他试着忍耐过。
他是剑修,还曾是无情道修士,他的心性应该是坚韧的。而且他此时还面临着救治唯一的徒弟。他应该能也必须要忍住的。
但是他没有。
反而还触碰了……
那个名字刚钻入云徕脑海便如火炬,灼烧着他的羞耻心与理智。
赵聿是他的徒弟,他怎么可以,怎么能!
……
云徕侧着头一言不发时,赵聿望着他,也沉默着。
他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却不知从哪一瞬间开始不对劲的。
他心里是一团乱麻,仔细理了一会儿,才发觉麻线源头正是那突兀闯入识海的声音与师尊的动作。
那会儿碰他的,跌入他怀里的,是师尊。
那么,伴随这些动作在他识海响起的话语……
正思索着,师尊斥责自身的声音突兀地闯进赵聿识海。
【云徕你真是……恬不知耻!】
【竟然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你、你……怎么可以】
赵聿如梦初醒,才发觉自听到师尊亲口说了“醒了”二字后,他们两人便未曾言语,甚至连对视也无,就这么一坐一躺各自待着。
他那时也清楚地听到像此时听到的这句一样,师尊斥责自身“不知羞耻”的话语,感受过那句话里的委屈与仓皇。
可他那时心乱得很,竟略过了师尊的心声,转去沉思了。
但现在,他无比确定那声音就是属于师尊。只有真正的师尊才会因为那些其实并不过分的动作而羞愧、自责到此。
师尊对自身要求极高,也是极看重礼仪的。而且师尊还是无情道修士,这样平常的触碰,在师尊心里也许已经过分得不行。
但魇魔幻化的师尊不会这样想,任何幻象中的都不会。
赵聿已然明了。
不知为何,师尊在他“昏迷”时碰了自己脖颈,还跌倒在他怀中,因此十分自责、羞愧。
他手指微动,不能再让师尊这般羞恼下去了。
其实,类似这样的触碰,在相熟关系中很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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