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过是如往常一样打坐修炼,体内灵力却忽然失了秩序,探究之时,灵力凭空消散又忽然混乱地出现。
如此消失又出现重复了九次,师尊体力不足,昏了过去。醒后,便觉道法破碎,修为也跌了,直接从大乘圆满跌到大乘初期。
这实在古怪。
赵聿自认自己是了解师尊的。对方冷情冷性,鲜少与人交往,没有破道的理由。
而且这破道过程也奇怪得紧。古往今来,谁人破道不是承受巨大痛苦的。结束之后修为直接跌到练气、筑基最为常见。
师尊却并非如此。也或许是……师尊有所隐瞒?
赵聿抬眸去看云徕神色,只看见一片淡淡的困惑。他想了想,只问:“那么今后,师尊打算怎么做呢?”
云徕神色一怔。
今后么……他还有今后?自是依了祁寒的话,全了他的心愿后便闭死关罢。
赵聿:“道,破而后立。师尊另择一道不无不可。弟子会一直陪伴师尊左右,助一臂之力。”
云徕未应声,反而提及另一事:“你今日来过此地?”
赵聿颔首:“弟子来拜见师尊,却见禁制破损,以为有什么人闯了进来,便未经允许……”
云徕摆手:“无碍。”
他真正想问的是赵聿是否对被谁救治这事起疑,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沉默下来。
幸而赵聿很主动地问了一句“不知禁制究竟为何破损”,这个问法,云徕暗暗点头,想来赵聿是不曾知道他去理事堂寻命灯的事的。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苦恼起来,不知该如何将这事圆过去。思来想去,只得搬出祁寒来。
“你掌门师尊听闻你命灯有异,便去寻你回来。你受了那般重伤,我自是有感应的,便出来了。”
“那为何……”不来看我。
赵聿话没说完,但云徕却猜得到,解释道:“你在冬凌仙子处,我很放心。恰好你掌门师尊有事与我相商,我便去了。”
赵聿微微皱眉,总感觉这个说法有些不对劲,却不知奇怪在哪。
云徕怕他再问,便主动问起:“身体可好全了?”
赵聿:“托仙子的福,很好。”
“如此最好。”云徕手一翻,一瓶精致小巧的瓷瓶出现。他递给赵聿,“此瓶装有灵髓,于你身体有益,你用了罢。”
赵聿不愿收下,他伤已痊愈用不着这样好的东西。师尊用才是最为合适的。
但云徕却一定要他收下,后面干脆直接放在他身前,赵聿连忙推拒却不小心直接将瓷瓶推到云徕手心,手指也碰着他的。
赵聿不觉这有什么所谓,反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也抬起将云徕手指合上,让他紧握着瓷瓶,认真道:“师尊,弟子并非客气……”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双手被重重一甩,惊讶看去,却是师尊甩了他的手并忽地站起,冷声道:“不要便走罢。”
赵聿不知云徕为何突然呵斥,茫然地站起身:“师尊,弟子犯什么错了么?”
云徕面色冷凝,一言不发。
他掩在袖袍下的手已染上一片绯红,指骨、掌心皮肤下生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特别是被赵聿碰触过的那些地方,更……
他驱使指甲用力掐着手心,意图用痛感驱散这些像极心魔发作时的感觉。
却无济于事。
赵聿没得到回答,却忽然发现云徕颈侧有些泛红。那些红被白袍衬着更加明显,连绵的、绯色的,像极初春的花。
他惊疑不定,难道是破道的副症?
师尊未曾提过破道除了修为降低还会有什么后果,难道是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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