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关于破道,你可有什么未曾告知弟子?”
云徕微微抿唇,脆弱细白的颈子托着总是冷冰冰的脸侧向一边,“没有隐瞒。”
赵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头,瞧见了云徕被衣袍遮了部分的靴子。
那靴子还是他给云徕买的,靴面是云锦制的,用金线绣着祥云。
价格高昂。
但他买回来后,却告诉师尊说未曾花费灵石,是他做完任务后,宗门给的奖赏中一样。不是他的尺寸,他穿不了。才哄得师尊收下。
他曾哄骗过师尊,师尊现下也哄骗他了。
赵聿复抬起头,露出云徕熟悉的可靠微笑,淡声道:“既如此,弟子便放心了。不过师尊那时总是渴冷,这样的症状实在奇怪,还是寻冬凌长老诊治一二才是。”
云徕随口应道:“好。”
赵聿:“不若现在就去罢。”
云徕想要应付了赵聿,不让他再提这事,忽然想起什么,道:“她不在山门,待她回来,我再去。”
闻言,赵聿嘴角弧度浅了些:“这样也好。师尊一定记得去,否则弟子会日夜忧心,不得安眠。”
云徕神色淡淡的,闻言只点了点头,两颊却莫名泛起粉。不是心魔,只是羞愧。
徒弟那般关心他,他却处处蒙骗于他,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还是两次。
他……他还有何颜面!
巨大的愧疚感化作兽类啃食他的心。他难以承受似的闭了闭眼,只得借着狠掐指尖的动作让自己更清醒。
“你……”云徕此刻实在无颜面对赵聿,“先去药堂取些药罢。”
他与赵聿都从未犯过发烧一类的热症,未曾备这类药物,要治病只得去药堂。
听得此言,赵聿身形一顿,静默一瞬才缓声应道:“是。弟子告退。”
云徕颔首,待赵聿转身准备离去时,忽然又叫住了他。对上他淡色的瞳眸,却什么也说不出。
只得道:“走罢。”
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消去赵聿记忆的时机。
面对清醒的徒弟,他始终下不了手。
那就这样吧。总之,他已经打定主意闭死关,这些无甚可在意的。
云徕这般想着,却忽略了自己因羞愧而越加红的脸颊,以及已经多了几道血痕的掌心。
……
赵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寒池洞,头脑依旧有些昏沉,但并不妨碍他思考。
云徕渴冷的症状极怪,且那症状发作之时,他不知怎的还能听见疑似云徕心声的声音。
那声音吐露的某些字眼着实奇怪,譬如“像那时一般”“上次”,当时他急着帮助云徕,未曾注意这些,但现在细细想来,这些字眼无疑是透露着那奇怪渴冷之症并非第一次发生。
而且那时云徕身旁,很有可能有个如他一样的人帮他解热。
云徕还有可能将自己当成了那人。
赵聿脸色沉了沉,师尊向来清冷出尘,那般奇怪的模样怎么能叫旁人看见?
不过这还只是疑点之一。
疑点之二是,方才他劝云徕去找冬凌诊治,但云徕推脱说冬凌不在白鹤峰。
依云徕之前说的,他是感觉到他有生命危险才出关,之后知道他在冬凌仙子处,便放心地去找祁寒。
按照云徕这个说法,冬凌仙子要走,肯定是治好他之后再走的。那么,云徕要知道冬凌不在的事实,大抵是得在冬凌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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