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夜,又抑或是两日?
他不明白。
云徕:“呜……”
他闭了眼,迷迷糊糊地又被拉入粉红色的浪潮。
在天旋,地也转时。
在他晕乎地以为自己魂灵颤栗到下一刻便会破碎时,他模模糊糊地好像听见了什么。
很近,近到他以为是谁钻进了他识海。
对他说:
[云徕,你……]
[是我的道。]
他迷茫地往赵聿肩头靠了靠,那声音更真切了,却不是从他耳孔传进去的。
[吾此生所求,唯你。]
他怔了一瞬,红着脸悄悄回应。
【嗯。】
浪潮来得更加汹涌,晕乎乎之时他咬牙补上了潜藏在他心间许久许久的答案——
【我也是。】
【赵聿,吾之所求,唯你一人而已。】
……
一团雪白的小兽一边咕噜咕噜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四处乱爬,不巧踩空,整只原团子滚呀滚,落到了白袍修士的脚边,倒像是修士袍脚绣了个大团子。
云徕身形一顿,垂眼看去,那团子倒不怕人,仰头朝他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他抿了抿唇,想弯腰把那团子移走,却在做出那下弯动作时僵住了。
他……他腰好酸。
想到造成这样不适的罪魁祸首,他才恢复白皙的双颊又绯红一片,看得赵聿心间痒了一片。
嘶。
若非时间不够了,赵聿真心还想再欺负欺负他家师尊。
唔,冰冰冷冷的师尊是甜馅儿的。
他那时见着师尊的可怜相心里分明是疼惜的,但下手时却总控制不住,就……
稍微过火了些。
视线扫过云徕僵硬的半弯腰姿势,赵聿心虚一瞬,连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低声问道:“身子还好?”
云徕垂着头,不看他。
赵聿很歉疚似的:“抱歉,师尊,你罚我罢。我实在是个混蛋,明明你都说了……”
脑海里却不受控地想起云徕抿着唇满脸潮红的样子。
心里来回念叨:
[师尊现下泛红的双颊比之今早那一片晚霞似的红,别有韵味。]
[均是可怜可爱,叫人无比想要……再狠狠地欺负一番。]
“说了结束,我却……”
[再忍忍罢,待出了秘境,再与师尊好好温存。]
赵聿那字字句句都染着桃粉色彩的心声一点不少地传达到了云徕识海里。
不知怎么的,自从在那昏天黑地的胡闹中听见了那告白似的话语,他好像就能听见赵聿心中在想什么。
特别是完全不加修饰的,直白的……
诸如他多么可、可爱,惹人什么……什么的话语。
全传进了他识海。
字句清楚得不行。
听得他时时刻刻都想叫赵聿清心静意,不要总是念着什么什么。叫他羞耻到不行。
云徕实在受不住了,张口打断了赵聿面上诚恳的道歉:“……停!”
【再说、再说我便要好好罚一罚你了!】
赵聿眉尾一挑,实在很好奇师尊心里想的处罚是什么,但见对方羞恼神色,总算找回了离家多时的怜爱之心,顺从地闭上嘴巴。
心声也顺势停了,云徕总算松了口气,注意力刚要转到脚边小兽身上时,又听赵聿念着他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顿时绷不住了,红着脸言辞特别严肃地口不择言:
“非礼勿言!”
完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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