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知道贝尔摩德是他的姑姑,但之前可完全不知情,高明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瞒着他和那么危险的人接触。
“贝尔摩德是主动找上我的,在我被绑架、拍卖之后,想来应该是你拍下我令她起了疑。”诸伏高明缓缓说道。
琴酒的身体顿时一僵,啊……
诸伏高明疑惑:“你怎么了?该不会以为我没有认出你吧?”
“我当时明明戴了面具!”
“是啊,戴了面具,那么多成年人中只你一个小孩,还叫价叫得最欢。”
琴酒哑口,当时他的确最受人关注。
哪怕琴酒再壮硕、再长得高,当时也只有12岁而已,更何况他跟着母亲一直过的是穷苦日子,他的身高是在加入组织后才被各种营养品补得疯长起来的。
原来那个时候,他的身份被看破了啊。
“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组织了。”琴酒叹了口气,亏他还想要隐瞒高明,结果这不是什么都没瞒住吗?
诸伏高明点头,贝尔摩德事后就联系了他,简单和他讲述了一下阿阵的遭遇。
他的父亲是个犯罪组织的首领,他在组织过得也并不安宁,一切都受到监视。
他日日都在努力训练,未来可能会成为组织的杀手。
他的父亲没有多少的感情在,将所有人都当做他的工具。
贝尔摩德常为他带来琴酒的近况,还拍了不少照片给他,可她终究没有将琴酒的一切都说明。
比如……
“你参与了组织的实验对不对?”
琴酒惊得几乎要叫出声,却极力压低声音问:“这也是贝尔摩德告诉你的?”
诸伏高明摇头,直视琴酒的眼睛:“她没有说。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我的饭吗?没有人能面不改色吃下我做的饭,第二次吃我的饭时你的表情就明显正常了,这种短暂的失去味觉,应该是实验的副作用吧?”
琴酒叹了口气,惊讶于诸伏高明的敏锐。
“还有什么副作用?”
话题渐渐引到了一个沉重的地方,这并不是琴酒想要的。
他试图否认,但看着诸伏高明的眼睛,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失明、头晕、失聪……不过不用担心,都很短暂。”
诸伏高明突然用力抓住了琴酒的一只手。
“高明,放手!”
诸伏高明置若罔闻,用力褪去了他的衣袖。
霎时间,琴酒手臂上深深浅浅的新旧伤疤暴露在诸伏高明的视线下。
诸伏高明心脏钝痛。
他没有停手,又褪去琴酒另一条手臂的衣袖,同样新旧不一的伤疤暴露。
“为什么?阿阵。”诸伏高明轻声呢语着。
不管是春夏秋冬,琴酒来见他的时候衣服会换,却总是将全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高明早觉得不对劲儿了。
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疤,好像生怕弄疼了琴酒,但其实最新的一道伤疤也已经结痂了,根本不会痛。
“很难看,是不是吓到你了?”琴酒立刻将手臂重新遮起来。
诸伏高明没有阻止,只是问:“实验的副作用还有什么?这些伤疤是你自己划出来的吧?”
“你猜到了。”琴酒无所谓地笑了笑。
“可以看出是自己动的手。”诸伏高明声音沉重。
“不用担心,我可没精神失常,这是我的秘密武器。”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次真正惹到了诸伏高明,琴酒主动朝诸伏高明的方向靠了靠,用脸颊贴了贴诸伏高明的脸颊。
诸伏高明的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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