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小公子,你要的东西我们拿来了。”
“来了。”祝青臣一激灵,像一条小金鱼,“哧溜”一下,从李钺身边逃走。
他小跑出去,拉开殿门,从宫人手里接过什么东西:“谢谢你们。”
“小公子不必客气,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钺直起身子,藏起眼中冷意,回头看去。
祝青臣掩上门,拿着一个小瓷罐,转身回来。
李钺问:“祝卿卿,什么东西?”
祝青臣如实回答:“祛疤的药膏。”
一听这话,李钺有些急了:“你受伤了?我怎么没看见?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不早说?”
祝青臣抬起头,看着他,指了一下他的胸膛:“我没受伤,我想给你抹点药。”
祝青臣和李钺因为想法不同在吵架,祝青臣在生气,李钺也在生气,可是……
该抹的药还是要抹。
两个人站在殿中,都不说话。
祝青臣双手捧着小瓷罐,用求和的目光,眼巴巴地望着李钺。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李钺沉默着,到底收敛了周身戾气,大步上前,握住祝青臣的手腕,把他带回房里。
“没生你的气,都是他们的错。快上床罢,站在地上受了凉,还得我……朕伺候你。”
第10章 上早朝
今夜之事,凤翔老臣、祝青臣和李钺的朋友们没错。
李钺也没错,祝青臣更没错。
如今回过神来,两个人竟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么点小事,实在没有必要吵架。
不用多说什么,他们自然而然就和好了。
一重重帷帐垂在地上,遮掩烛光。
祝青臣穿着雪白的毛绒中衣,坐在柔软暖和的床铺上,手里捧着一个和他一样白的白瓷小罐子。
李钺靠在床头软枕上,将自己的单衣衣带紧紧攥在手里。
祝青臣打开瓷罐子,拍了一下他的手:“快,把衣裳解开。”
李钺试图拒绝:“祝卿卿,这些都是陈年旧伤,现在抹药没用。”
“那可不一定。”祝青臣正色道,“这是我特意让他们去太医院找太医拿的,旧伤也可以用。你受伤以后,肯定随便糊一点金疮药上去就完了吧?肯定从来没抹过祛疤的药吧?”
李钺再次辩解:“祝卿卿,我是个男人。”
祝青臣振振有词:“男人更要学会保护自己,看我身上多白。”
李钺撩起他的衣摆,看了一眼:“是很白,像小雪人一样。”
祝青臣拍开他的手:“可以了,只能看,不能摸。”
“噢。”李钺收回手。
“再说了——”祝青臣坐直起来,“李钺,你每次抱我,我都感觉不太舒服。”
说到这种事情,李钺马上坐直了,要问个究竟:“哪里不舒服?”
“你身上的伤疤硌到我了。”
“胡说八道,隔着衣裳还硌到你?你是豆腐做的?”
“反正就硌得我难受!快点,我给你抹药!”
李钺对上祝青臣坚定的目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无奈地解开衣带。
“好好好,抹抹抹。”
祝青臣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躺好,祝卿卿小大夫给你上药。”
李钺靠在床头,祝青臣用手指沾了点药膏,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哇——香香的!”
“不抹了。”
李钺翻身坐起。
祝卿卿把他抹得喷香,万一招来蜜蜂怎么办?
堂堂一代帝王,在朝堂上被蜜蜂追着跑,蛰一个大包,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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