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堂堂一国之君和太子太傅,竟然结伴翻窗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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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青臣喝完燕窝粥,李钺也换上了干净衣裳。
祝青臣把散落在榻上和地上的字纸都捡起来,重新收拾好,李钺则让宫人把这几日的奏章抬进来。
两个人并排靠在榻上,挨挨挤挤地倚着同一个软枕。
床榻太小,祝青臣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推李钺。
“李钺,你压着我头发了,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一只?又压住了!疼!”
李钺伸出手,直接揽住祝青臣的肩膀,把他按进怀里,他才安静下来。
李钺将手里的奏章递到祝青臣面前:“祝卿卿,看,他们都在恭贺太子太傅归来,恭喜我得偿所愿。朕发了话,没有人敢说你不是小神仙。”
祝青臣无奈:“那陛下就多多嘉奖他们吧,鼓励他们多说一点。”
“这是自然。”李钺腾出手来,提笔沾墨,批复奏章——
凡是上奏章,恭贺太子太傅归来的,都赏半年俸禄!
凡是上奏章,祝愿太子太傅与陛下和和美美,恩爱百年的,都赏一年俸禄!
沈竹,卫平他们也算不亏。
前日夜里才被罚了一年俸禄,马上又赏了。
算算应该没损失。
祝青臣收回目光,鼓起勇气,准备仔细看看李钺为他立的传。
至少不能让李钺的文采白费。
只是……才看到第一句,他就忍不住笑出声。
祝青臣问:“李钺,你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生时,金龙坠地’?一开始不是说‘霞光满天’吗?怎么到最后变成‘金龙坠地’了?”
李钺理直气壮:“我觉得‘霞光满天’不够震撼,琢磨了好几个晚上,才想到‘金龙坠地’。奇思妙想,别出心裁,朕真是厉害。”
闹到现在,祝青臣只觉得好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写自己的出生,才好和我相配?”
“朕也‘金龙坠地’,到时候就跟后人说,咱们俩的金龙是一对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上掉龙,说得好像天上下雨一样容易。”
祝青臣笑出声,继续往下看。
“李钺,你再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貌若神仙童子’?”
“说你长得美。”
这点倒是没错。
祝青臣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没有反驳。
他又问:“李钺,你最后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满月识字,一岁成诵,三岁作诗,五岁作赋’?”
“我五岁都还没开蒙,整天跟着你在外边玩沙子,过家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怎么就写诗作赋了?”
李钺同样振振有词:“史书上有个人三岁识千字,还有个人七岁作诗,我觉得你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就给你也安排上了。”
“那我又没有厉害的诗作流传下来,不是一下子就被看穿吗?”
“怕什么?朕是皇帝,朕说是就是,祝卿卿就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文人!”
“你这样根本就是乱来!”
祝青臣举起手,按着李钺打。
“还好我回来了,而且及时发现。要是这种东西真的流传后世,我们两个就变成史书上的大笑话了!”
“谁敢?谁敢笑话?!”
李钺单手握住祝青臣的手腕,将他整个儿拢在怀里。
“好了,不许再打了。天底下岂有臣子打皇帝的道理?被你打得皇威全无。”
“我不仅打皇帝,我还骑在皇帝身上呢。陛下昨夜怎么不说?”
祝青臣扭了扭身子,挣开李钺的束缚,拿起《祝青臣传》,继续观摩。
洋洋洒洒千余字,把祝青臣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五岁作诗作赋,十岁舌战群儒,十五岁统率凤翔,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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