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离得最近的两个宫人道:“你们今日也侍奉得不错。”
两个宫人同样行礼道谢:“多谢太子太傅夸奖。”
李钺与祝青臣同时清了清嗓子——
“所有禁军,今日护卫太子太傅有功,重重有赏。”
“所有宫人,今日陪同我出宫,侍奉周到,同去领赏。”
两个人携手并肩,同时登上寝殿前的石阶。
留守在殿中的宫人连忙迎上前,膳房的宫人正巧过来送晚膳。
宫人们齐声问安:“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太傅。”
祝青臣与李钺微微颔首:“侍奉得不错,去领赏罢。”
宫人齐齐疑惑,不是,他们还没开始侍奉呢。
祝青臣和李钺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地走回寝殿。
夜里,宫人们人手一个沉甸甸的银锭,捧在手里,不敢相信。
“好好的,又没过年过节的,赏我们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就当是陛下和太子太傅的喜钱。”
知道内情的宫人相视一笑。
这哪里是喜钱?分明是封口钱。
拿了赏赐,就不准再提马车的事情了。
——陛下和太子太傅在马车里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大半天,马车绕着皇宫走了足足三圈,陛下和太子太傅还在腻歪!
请陛下和太子太傅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往外乱说!
再说一遍,陛下和太子太傅在马车里腻歪了大半天……
再再说一遍,陛下和太子太傅……
最后说一遍……
*
入夜时分。
祝青臣洗漱完,穿着毛绒中衣,披散着头发,带着满身暖和的水汽,从偏殿出来。
李钺原本倚在榻上看奏章,听见他踢踏着木屐的脚步声,便将奏章合上放下,准备起身。
祝青臣快跑上前,一把按住他:“我吩咐他们送干净热水进来了,等一会儿。不许用我的剩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
祝青臣早就想说了,李钺总是用他的洗脸水洗脸,用他用过的热水擦身,还喝他剩下的茶水。
虽说他和李钺吃饭,他总是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丢给李钺,但吃的东西和用水怎么能一样?
宫人每每在旁边看着,祝青臣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就算宫人不在,但他们进进出出送水,肯定也知道。
祝青臣红着脸,一屁股在李钺身边坐下。
李钺戳戳他的红红脸蛋:“祝卿卿,怎么了?”
祝青臣不说话,扭着身子挤他。
李钺配合地往榻里挪:“嗯?”
祝青臣继续挤他,使劲挤!
就在两个人要像小狗一样,抱在一起打滚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宫人的声音。
“陛下,太子太傅,热水备好了。”
祝青臣推了李钺一把:“快去洗漱。”
李钺也轻轻戳了他一下:“祝卿卿,你堵着我,我出不去。”
“放屁!”祝青臣蹬脚,把床榻踢得梆梆作响, “我就占了这么点位置,哪里堵着你了?”
祝青臣扭了扭身子,直接在榻上躺下,张开双臂双腿,整个人变成一个“大”字。
“看到没有?这才叫堵路!”
李钺摸摸他的头发:“对不起,祝卿卿,我说错了。”
祝青臣气鼓鼓:“那还不快去?”
“好,太医下午送了新的祛疤药膏,就放在床头,等一下帮我上药。”
“知道了。”
李钺下了榻,转去偏殿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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