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新郎扶新娘下车。
正巧这时,不远处烟尘四起,马蹄哒哒。
为首的官员腰肥体壮,扬起马鞭,喊了一声:“哟,这不是祝大人嘛?”
祝爷爷回过头,眸光一凝,随后按住李钺爷爷和卫平爷爷的手:“时机没到。”
他回过头,对卫必道:“扶新娘进去。”
又对几个小孩子道:“快进去看新娘,新娘带了糖过来。”
“好哇!”
卫必一手扶着新娘,一手招呼小孩子们,把他们送进最里边那间屋子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凤翔守备带着随从,来到众人面前。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语带嘲讽:“今日是哪家成亲啊?”
卫家爷爷上前行礼:“回大人,是我家的大孙子。”
守备却道:“本官问祝大人,你着什么急?”
祝爷爷俯身作揖:“回守备,是铁匠卫家的大孙子卫必。”
“噢。”守备拖着长音, “可你一介罪臣,擅自离家,并未向本官报备,该当何罪?”
实际上,祝爷爷作为罪臣,只要不离开凤翔即可,哪里有不能离家的道理?
他根本就是没事找事。
李钺爷爷脾气爆,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杀了他。
祝爷爷却愈发谦卑,按着李钺爷爷的手臂,不敢放松:“罪人知错,明日便去向守备请罪。只是今日大喜,又是在卫家院前,还请守备网开一面。”
这么有风骨的官员在他面前低头认错,守备自然高兴。
祝爷爷又道:“今日守备驾临,实是我等大幸。若是守备愿意,暂请下马,请饮新人一碗喜酒。”
守备大笑,将马鞭丢给随从:“好,都下马,喝一杯喜酒。”
祝爷爷抬起头,直视着他,按在李钺爷爷手臂上的手缓缓松开。
与此同时,新郎新娘——卫必与沈桃,将几个小孩儿抱到喜床上。
“来,大家都沾沾喜气。”沈桃拿出糖罐子,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糖。
“阿姐,娘亲说,成亲的时候不可以揭开盖头。”
“不要紧。”
给他们喂完糖,沈桃又抱过被褥,把他们全都盖住。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谁动谁是小猪!”
安排好这群小孩,她又转过身,去和卫必会合。
卫必站在门里,朝外面张望,低声道:“爷爷和爹都在外面,我得出去帮忙。”
“好。门别锁,要是……我还能带着这群小孩子跑出去。”
“行。”卫必拉开门,从门口放着的红箩筐底下抽出两把刀,递给沈桃。
沈桃握紧刀柄,退回屋子里,挡在孩子们前面。
怕他们看见不好的东西,又把帐子放下了。
李钺似乎察觉到什么,拿起放在床边用来挑盖头的秤杆,又抱住祝青臣。
祝青臣扭了扭:“李月月,你动了,你是小猪。”
李钺无奈:“你才是小猪,别乱动,我保护你。”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
仿佛连风都定住了。
下一刻,前院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李钺赶忙捂住祝青臣的耳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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