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战斗了十几分钟才把水关了,哆嗦得牙齿打架,搓着发红的手臂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现在出去太过明显,避免露出破绽,他在浴室又呆了十分钟,擦干水才出来。
全身上下仅穿了明忱的一件衬衫,碍于挂空挡没敢直接开门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吹风机,不过正合他意。
明忱等会儿回来大概率会不留情让他走,碰瓷也好,这就是留下来的理由。
于是小作精站窗边顶着冷风吹,整个人抖得厉害。他发誓,二十多年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碰上明忱全受了。
不敢说对明忱有多大感情,但明忱绝对是他最肯下功夫的一个。头发都快吹干了,白欣忽然来电话让他给家里回个电话。
“知道了,明天…或者后天我回去一趟。”
“什么明天后天,你妈让你现在立刻给他回电话!”白欣嗅到不寻常,狐疑道:“你发烧还没好吗?怎么声音怪怪的?”不能说哑,听上去闷闷的,呼吸就像没经过鼻子。
她这么一说,何深应景连打了三个喷嚏,脑瓜鸣声一片,胡乱解释说反复了,没大碍。
“何深,不是我说,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娇姑娘一样。”白欣嘲笑意味明显,也没放心上,转而接上刚才的话题,提醒道:“你妈给你安排相亲了,有几个姑娘我还认识。你回去别闹她心,配合配合,见个面而已,又不一是逼着你要结婚。”
“我才多大就需要相亲了?”何深差点没吼出来,“老白,你要不直接跟我妈说我有男朋友得了,她这样一天一个花样我都替她烦。”
“你别犯贱啊!”
“我认真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贵公子还是落魄穷小子只在你妈一念之间!”
“行了,到时候再说。”何深又打了个喷嚏,扶窗台的手骨节发白,收了在胳膊上搓了搓,嘀咕道:“穷就穷吧,正好没借口解释。”
以后两人真在一起了难免暴露,总要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家里停信用卡变穷,所以被迫出来打工也勉强说得过去,反正明忱又没主动问过这些。
白欣云里雾里,“什么解释?”
“就是明忱……”
何深忽然意识到八字还没一撇,他连明忱性取向都没摸清就幻想在一起后怎么解释了……“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妈不给钱就算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死不成。”
“是,你有骨气,那先说好,别找我借钱,一毛都不借!”
“特殊情况还是得——”何深提了口气想骂人,白欣电话挂得快,一个字没听到。
他扔了手机又没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仰着头才舒服些。上午淋了雨就有些受凉,又经这番折腾,铁打的何深也受不住了。他把窗重新关上,暖气也打开,没敢直接坐床,扯了毯子蜷在小沙发上等明忱回来。
暖气作用下,室内温度一点点上来,一冷一热何深脸发烫,靠着沙发一端的头发彻底捂干了。
熟悉的昏沉感渐渐弥漫,他用手背探着脑门,温度果然高。不得不说,这身子有时候还是争气,一年不见病几次,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迷迷糊糊何深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昏沉睡了几觉醒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明忱似乎把他休息室里还有一个麻烦精的事给忘了。
线上会开了一个小时,又见了几个股东就X国的买卖谈了一个半小时。忙得差不多孙杰来汇报后几天重要的工作内容,听他说完,明忱忽然想起何深,没头没尾问道:“他走了吗?”
由于休息室和他办公室隔了一个走廊,人就算走了也看不到。不过大概率是走了,否则以何深这种麻烦的性子早就想方设法杵到他面前了。
孙杰则以为他说的是路易斯,点头道:“他想来找你,我说你在忙他就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前。”
明忱了然,早上中午什么都没吃,胃部隐隐发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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