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忱的心跳加剧,因为他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刚想好的说辞也不知道如何下口,毕竟在这之前,何深只是变相缠着他,而现在是明目张胆提出谈感情。
事没挑明前,明忱可以毫无顾忌地决绝,但一旦挑明,他会莫名其妙地不忍心,从某种角度说,就像希望和期盼已久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正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抗拒的。
或多或少受原生家庭影响,明朝野的花心浇灭的不仅是当年梁晨阳一腔炽热情意,还有一个孩子对神圣父爱的幻灭。
当年他亲手挖出真相的刹那,一个破烂的事实就是造就他后来病态敏感的真凶,连着对人类无限向往一齐湮灭。
何深毫无疑问是花心的,他和明朝野本质上并没有区别。现在的明忱也明白了,他们都没错,这个时代的包容性很强,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绝对的自由。
所有的不合理,源于一颗不听话且不由自主地心。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休息室就这么静了几分钟。明忱视线始终落在何深脸的位置,他极不可查轻叹口气,拉开何深罩脑袋上的毯子。
眸子从刚才的惊讶和错愕转为冷淡,或者说满不在乎,微俯身不掺杂任何情绪抚摸何深的脸,就像古玩鉴赏会上,通过触觉来感受珍品的价值,以商人的口吻,讨论这东西从哪淘来,价值体现在哪里,值不值这点钱。
“谈恋爱?”明忱大惑不解,轻笑着问:“我们总共才见过几次?谈恋爱的首要是有好感,你的好感从哪里来?就像你说的不图我钱,那图什么,图我动不动就凶你吗?还是你闲着没事做图个好玩?”
何深刚还乖巧让他摸,对方一番话下来,呛得他想炸毛,差点没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还好忍了口气,轻柔抚上脸上的手。
“我们见过很多次,但都是我单方面见得你。难道就没听过一见钟情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欢你,非要个理由就自己照照镜子。但我没有见色起意,也提议说先谈恋爱了…我现在虽然穷,保不齐是个潜力股,你就不想试试?还有,你也并不是总在凶我,南国花锦那次你放心不下我,医院那次,还有这次都是,虽然不明显但我感受得到,你在乎我。最后,我没闹着玩,除了兼职的时间,其余都在想怎么偶遇你,真的。”
提起医院那次,明忱不由想起那个医生,差点脱口而出质问他,他的喜欢时限多久,值多少钱,在他众多爱人中,他又排几位…
又觉得没必要,弄清楚了才更伤人,
明忱股狠劲儿来得猝不及防,收回手居高临下道:“那就直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喜欢。什么在不在乎,可能你误会了。就算那天遇到的不是你何深,是别的阿猫阿狗我都会毫不犹豫给予施舍,如果因为我的不当行为给你造成误解和困扰,那很抱歉,我会适当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何深听得一愣一愣地,对于攻略目标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明忱又凭什么是例外,他一屁股坐起来,维护尊严高傲仰着下巴,“什么意思?所以你不喜欢男人,对吗?”
“是不喜欢你,明白吗?”明忱也不甘示弱,对视回去。
何深张得嘴都忘了合上,光凭一张嘴他完全没把握能制服明忱,避免吃力不讨好临时决定换个战略。
他眼神渐渐黯淡,别开脸曲着腿,连着毯子一起裹着呈防卫状抱着自己。
俨然一副被这样那样后对方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委屈模样,怅然若失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外国人,早猜到了。不用精神损失费,明明是我在烦你。”
明忱没接话,何深的眼泪悄悄地流,他连忙抹了,抱歉道:“那麻烦明总出去一下,我把衣服换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我没办法当你面换…”
明忱不反驳也没阻止,何深等他出去,立即清了清嗓子,刚才刻意掐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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