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中坦白从前和明忱之间那些误会,也聊到性格太像不是好事,一个不说是因为恨透了,一个不愿说是因为想被恨着来时刻清醒。
明朝野其实也是个胆小鬼,他怕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他怕一不小心就忘了梁晨阳的模样,忘了她的声音,忘了爱她的感觉,所以一直沉浸其中,没能顾及到儿子。
明忱想起明朝野临终要求见他的那天晚上,也正是那天晚上,明朝野终于有了一点点父亲的感觉。
这就足够了,第一次当父亲难免生疏,明忱可以原谅,所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他也不会嫌弃明朝野。
何深意料之外的,明忱没有流眼泪,他提前准备的两包,一张也没用上,所以开玩笑也带一点哄的意味,嘟囔着说:“我辛辛苦苦准备的纸,你竟然一张都不用,老公,你怎么能辜负我的好心,实在不行,你擦擦鼻涕也行呀,你快用一张。”
何深耍无赖,不讲理。
他从后绕到明忱前面,推开一点椅子,面对着坐到明忱怀里,靠着他的肩膀。
明忱单手搂着他,“麻烦鬼。”
“我是,我就是。”
忽然记起那一天的事,当时明忱并没有正面回应,所以这天他旁敲侧击一场又来了一遍。
“老公?”何深抬头看他一眼,“上回…和弟弟说我们回去,开春就结婚,这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比弟弟大,提了不好撒谎,万一把给弟弟教坏了就不好了,对不对?”
何深的话题非常跳脱,突然扯到结婚上,让明忱猝不及防的同时,心里竟然暖融融的。
这人肯定怕他想多了难过,才想方设法地转移话题哄他开心。
彼此挨得很近,气氛也好,明忱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眼睛,他很清醒,所以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答应结婚这件事。
他搂着何深的腰,单手变成双手,防止对方滑下去,无比认真地说:“我给你五年,如果五年后你还愿意抱着我,还愿意说爱我,我们就结婚,好吗?”
“五年啊,可是老公,五年好长呀,单拎出来是一个手掌,可细算有一千八百多天了,你好狠心啊。”
明忱打算好好跟他这个小媳妇理论理论,“加上之前,我还是小白的时候,加上现在我和你认识刚好五年,你看,五年其实也不算长,多快呀,一转眼就过去了。”
“原来…你还在耿耿于怀之前的事。”何深在他胸前蹭了蹭,叹了口气,“是我有错,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出来混总要还的,我就慢慢还吧,五年就五年,一个巴掌能有多长。”
他半是抱怨,半是认真地语气逗笑了明忱。
“那我们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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