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携着霜雪呼啸而至,淡色的飘絮洋洋洒洒落下,天地间霎时变得白茫一片。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来势汹汹、凛冽如冰。
出乎意料的,由希在公司楼底下见到了五条。
青年相貌身材十分出挑优秀,穿着纯黑的羊绒大衣,围着天青色的围巾。围巾很长,流苏垂落至胸口。
有打扮靓丽的女性上前问他要电话号码,由希怕打扰到他们,就站在原地等了一等,见那位女性受挫走远,她才走上前去打招呼。
“五条先生,你怎么……”
五条悟笑眯眯地打断她:“要来喝一杯吗?我请客。”
两人来到了居酒屋。
由希抱来大金,撸着猫咪下巴,余光瞥着正查看菜单的五条悟,心底隐隐对他的来意有所猜测。
五条是七海的朋友。
而她不久前才跟七海分手。
也许,他是来劝和的。
眼见青年随手点完了单,修长指尖轻叩桌面,薄润嘴唇似要张合,由希深吸一口气,抢在他先前开口:
“五条先生,如果你是想劝和的话……”
“其实,我与七海是经过冷静思考后的和平分手——”
五条悟诧异扬眉:“唔?谁说我是来劝和的?”
由希噎住:“啊?”
五条悟高高兴兴地凑过去,唇角展露着明亮笑意,整个人洋溢着莫名欢快的氛围,窃喜得像偷到小鱼干的猫。
“分就分了嘛。倒不如说对待前男友就该一刀断干净啦,最好连脸都统统清空。”
“联系方式呢?删了吗?还是要我帮忙把交往时的礼物送还到七海海那?可以哦,没问题,交给我吧!GTG快递,使命必达!”
由希:“……”
天哪,这是何等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想必上辈子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她被男人间的塑料友谊深深震撼,干巴巴尬笑一声,小嘴像抹了蜜,幽幽道:
“哈哈,你们关系真是像滑铁卢一样铁。”
顿了顿,她又好奇,“那,那五条先生,你是来……?”
“唔?就是来普通地喝一杯啦。”
青年懒洋洋往后一靠,笑着伸了个懒腰,表情漫不经心,“因为之后要出一次大差啊。”
居酒屋的椅子对于一米九的大男人来说还是逼仄了点,他勉为其难地把自己塞在里面,旁若无人地舒展着四肢,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
真的很像猫。
由希想了想,问:“和咒灵有关?”
五条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吗。七海海连这个也告诉你了啊。”
“不是的,是我猜的。因为五条先生与七海很熟,所以想着是不是也会是术师。”
大金被抱久了,有点不大情愿,开始扭动着小身体挣扎起来。
由希假装没有看见,强行揣着大金,用娴熟且透彻的按摩手法,风卷残云般一顿狂撸,再次叫小猫咪融化下来。
五条悟翘着腿,歪头看着这一幕。
她脸上没什么过多惊讶,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素净,杏眼圆溜溜的,看着像晶莹饱满的葡萄,纤细小手正娴熟地抚摸着猫咪下巴。
那只浑身金毛的猫被她摸得融化在腿上,小短腿一弹一弹,享受得直呼噜。
五条悟笑了一下:
“差不多,稍微有点棘手。我想想,大约是要填好几份街边问卷的程度?”
街边问卷。
也就是说,虽然麻烦,但没什么危险。
由希自动翻译完五条悟的话,点头:“那祝你出差顺利。”
五条悟又笑了笑。
酒过三巡,青年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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