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什么明珠?
池砾跳下车,顺着谭玉书的指引看,然后把脸板成一条线:“这是玻璃球,附近是酒厂,经常扔没用的玻璃球出来。”
谭玉书将头发拢在手中,蹲下身去,看着一颗颗干净剔透的玻璃珠子,不敢置信道:“照池兄的意思,这些都是废品?”
“对,走吧。”
谭玉书却没动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那我可以捡吗?”
池砾:……
板着脸背过身去:“你捡,我不捡!”
骡车又悠闲的上路了,只不过这次谭玉书面前的羊皮上,洒了一大捧玻璃珠子,翠绿剔透的玻璃球陷在羊毛间隙还挺好看的,谭玉书伸出手拨弄着珠子。
他拨弄珠子的细微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池砾耳中,池砾摩挲一下手指,在心中冷哼道:哼,没出息。
镇医院离池砾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池母正在院里忙活,看见他们回来关切的问道:“没什么事吧?”
谭玉书下车施礼:“让婶娘担心了,并无大碍。”
池母见他虽然行动无碍,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便嘱咐道:“快进屋吧,好好休息休息,我去地里给你摘颗瓜,补充点维生素。”
“不敢劳烦……”
池母却已然走远,池砾在旁边抱着臂敦促道:“还站在这干什么,你最好快点好起来,我可不会一直照顾你。”
谭玉书温柔一笑:“多谢池兄。”
说罢也不再逞强,回屋枕着手臂趴下,将脸埋在臂弯里。
发烧的后遗症还在,脊骨阵阵发冷,提不起什么力气,谭玉书只想尽快睡着,撑过这场虚弱感。
不过他的愿望落空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谭玉书抬头:是池母!
池母说去就去,到田里摘瓜,正挑着呢,突然间窜进来许多白猪。
别看猪这种东西是家养牲畜,但它性子凶着呢,一到地里就开始啃瓜,还有一只冲着池母就窜过来,吓的池母尖叫起来,随手摘起一个瓜向猪脑袋上砸去,才把它吓跑。
惊魂未定间,路边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根树枝哈哈笑着,池母一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子,顿时勃然大怒:“你个烂#*&,要干什么!”
那人被骂了却没事人一样,打着酒嗝笑嘻嘻道:“哎呀老嫂子,你这几声把我骨头都骂酥了,我在这放猪,顺道看看你~”
看着跑到地里祸害的猪,池母眼睛都气红了:“你给我滚!”
那混子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李老板是存心看上池家那块地了,正好前段日子“真假少爷”的事爆出来,周家明里暗里的整池家,他便借机向池家施压,没想到池父真就死扛。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让池家缓过劲来,他那小舅子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池家的瓜不仅卖不出去,连地都种不成。
朱老三是镇上有名的流氓,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每天灌几斤酒,对着每个打他面前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胡咧咧,趁着人不备就偷点东西,进派出所和回家一样。
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别人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久而久之只能躲着他。
李老板的小舅子就想出这么一个损招,雇朱老三去池家搅和。
池母又气又怕,但想着家里有两个成年男人在,顿时有了主心骨,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回去找池砾商量对策。
早在听见池母的叫声时,池砾和谭玉书就冲了出来,池家的房子地势较高,刚好把所有情形一览无遗。
池母焦急的跑回来:“儿子,这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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