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砾尝了一下这里的菜式,虽然没有现代那么齐全的调料调味,但厨工技艺精湛,将食材本身的鲜味发挥到极致,味道干净,对于池砾来说反而更顺口些,不由多吃了点。
不过再吃下去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便放下筷子,剩下的全归谭玉书。
谭玉书毕竟是个武人,人看着瘦削,身子可不弱,力气更是不小,食量自然也大。
平时和外人宴饮应酬,为了不显得粗鄙,谭玉书总不好吃太多,但他和池砾同住同食了一个月,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装了。
一顿饭下来,花费了两千六百文,谭玉书便摸出几块碎银子,招呼小二称重,称出来差个几钱,不过见谭玉书是常客,便大方的给免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从飞仙楼出来,两个人也不坐车了,一起漫步回去,途中偶遇一间医馆,谭玉书心中一动:“我看池兄的胃口一直不健,是不是脾胃有损,要不要看看大夫?”
池砾一向是不怎么相信中医的,可谭玉书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他也不好出口回绝,只能跟进去了。
坐堂大夫一看,就让池砾伸出手,谭玉书好奇的问:“我们俩一起进来的,为什么您先给他看呢?”
胡子花白的大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比一头牛都壮,给你看什么?”
“呵……”池砾没忍住笑出声。
谭玉书:……
虽然这句话是在夸他身体好,但他怎么有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然而很快大夫就板着脸对池砾道:“你笑什么,年纪轻轻,身体漏的就和渔网一样。”
“哈~”这次轮到谭玉书笑了。
池砾幽幽的看向他:“很好笑吗?”
谭玉书立刻收敛神色,正色道:“不好笑,我刚才被口水呛着了。”
“哈哈哈!”这下轮到大夫被逗笑了。“肝气郁结、心血不畅、脾寒胃虚、手足冰凉、少眠多梦……”
切脉观色后,老大夫一言一句的给池砾断着症,每一句都直戳要害,池砾心下微惊,这个老大夫莫非真有两把刷子?
谭玉书在一旁听着大夫的话,只觉得他池兄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哪是好的,不由着急:“这么严重吗?可有办法医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需要慢慢调理,不过是否能痊愈,还看这位病人。”
“怎么讲?”
“他的一身病都出在气血凝滞上,心气不舒,如何能痊愈?看你这小郎君年纪轻,有什么不可化解之事,天天板着脸,活似有人欠你钱一样。每天笑一笑,自然百病自愈。”
池砾:……
这种“唯心”科学他才不信呢!
谭玉书听着却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池兄确实应该多笑些。”
“而你得少笑些,开心时笑,伤心时哭,顺乎自然,才是养生之道,强笑亦伤身。”老大夫却转而对谭玉书道。
谭玉书:……
不是说不给他看病吗?
池砾听到这却肃然起敬:神医啊!
既然认了神医,就得让神医治病,老大夫命令池砾去屋内脱掉衣服,然后掏出一排银针。
从屋外等着的谭玉书觉得不应该高兴,但是嘴角还是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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