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郎中属于户部任下, 虽尚书不干预部中诸事, 但名义上,谭玉书就是邓文远实打实的长官,真是谁尴尬谁知道。
谭玉书微笑,略微还礼,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却让邓文远心中更是忐忑。
事实难料,谭玉书几个月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武将,谁能想到他居然能遇到一个神僧,然后从此得到陛下的欢喜,升官的速度这么夸张。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谭玉书背后站的靠山就是陛下,以后仕途只会更坦荡,他不小心得罪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他们同属相爷一脉,这人应该不会太与他为难吧?
谭玉书没有丝毫波澜的别过他去,心内却对这个邓大人有了新的认识:倒是能屈能伸。
微微一笑:为难倒不至于,拿捏一下,却是可以~
朝拜很快就开始了。
大年初一,群臣大礼参拜。拜完皇帝,去宰相府拜宰相,拜完宰相,拜长官,拜完长官,群臣互相见礼,折折腾腾,一天差不多就过去了,然后开始参加晚上的宫宴。
这次宫宴不仅谭玉书要参加,扈春娘也要参加。后宫嫔妃在宫中设内宴,各府命妇赴宴参拜。
所以互相见完礼后,谭玉书没应别人的邀请一起赴宴,而是回来接扈春娘。
扈春娘早已盛装完毕,神色谨肃,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谭玉书却知道他娘现在心里肯定很紧张,便安慰道:“娘,不要害怕,进宫后,多跟在宰相夫人身边。宰相夫人常常进宫,且主持此次的内宴的是淑妃娘娘,她能照拂你一二。”
皇后早薨,后位一直空悬,宫中各大典庆,由后宫位份最高的四妃轮流主持。其中淑妃是宰相大人的嫡女,所以托宰相夫人看顾他娘,再合适不过。
“知道了……知道了……”
扈春娘绞着帕子缓解着内心的紧张,安慰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怎么能这么露怯!
反复在脑海里温习着宫中礼节,步伐端庄的迈着小步。
扶他娘上车后,正要去自己的马车,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玉郎!去宫宴吗?一起吧~”
一回头,就见元宁的马车停在他家门口,正掀开车帘看着他。
谭玉书慌忙见礼:“见过世子爷。”
元宁笑着跳下车,抓住他的手:“不必多礼~”
谭玉书微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退后一步再礼。
元宁眸光微暗,但没说什么,而是将手伸向车里,车上便款款走下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模样清秀,神色温柔,看身上的服制,想必是世子妃了。
谭玉书赶忙见礼:“见过世子妃。”
元宁笑着拍拍世子妃的手:“老夫人第一次进宫多有不便之处,就让贱内陪老夫人一起去,为老夫人引路吧。”
说罢对着谭玉书伸出手:“来玉郎,上车!”
这不合适吧……
谭玉书刚要推辞,世子妃却已眉眼温驯地垂下头,领命去扈春娘的马车上了。
谭玉书只能无奈上车,对着元宁微微一笑,心下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把世子妃赶下去,让他上车,这真的合适吗?
正襟危坐在车里,元宁偏头看他低垂的眉眼,温润的侧脸,眸光愈加深沉。
及至宫门,这种尴尬的现状终于结束了。
谭玉书一到宫宴上,就去找宰相问好,而元宁来到右相郑兴言身边闲话。
元宁和宰相宋茗关系不好,当年谭玉书那一场科举,元宁冒名“袁素节”参加科考,看似是一桩趣事,其实给了宋茗一个难堪。
科考这么严肃的事情,却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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