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谭玉书还真比是吧!
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来正要冷笑,就见谭玉书慢悠悠地把披风脱下来了。
池砾:……
“你干什么!”
美人计?他池砾是什么人,会吃这套吗!
谭玉书收好披风, 被他吼的一顿,疑惑地看向他:“睡觉啊?池兄, 天色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谁问你这个, 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睡!”
谭玉书眨了眨眼睛:“池兄,我一直在这睡啊, 你没给我安排禅房, 你忘了吗?”
池砾:……
谭玉书怎么就能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跑过来和他一起睡, 他们俩的事还没解决呢好吗!
正在池砾冷下脸, 准备和他细细分辨的时候,谭玉书已经把头发拆开了。
如云似雾的长发倾泻而下,朦胧的烛火下,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迷离,抬起头,露出莹润如玉的脸颊,池砾内心的某个角落,就突然被击中了。
然后床就被抢去一半。
谭玉书抱着被子在里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拍了拍空床铺:“池兄,上来啊!”
池砾:……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谭玉书能不能不要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
气呼呼地跳上去,一巴掌将这个可恶的花心大萝卜拍倒在床上。
谭玉书躺下的时候还扯着被子笑:“不用劳烦池兄,你看,我不自己躺下了吗?”
池砾:……
和醉鬼没话好说。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一起,从谭玉书的身上,缓慢飘过来淡淡的酒气,和一种不知名的幽香。
池砾烦躁的转头,刚好和谭玉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谭玉书伸出手戳戳他的胸膛:“池兄,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你好爱生气啊,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池砾伸出手捏住他的脸,冷笑一声:“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谭玉书眼眸含笑:“也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装的~”
“哼,你还挺智能啊。”
谭玉书笑了笑,凑近池砾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池兄,我有的时候很清楚,有时也很迷糊,难道池兄因为柳娘子生我的气吗?好奇怪哦,如果说我因为庄兄或者是世子,冷落了池兄,池兄生气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我和柳娘子交好,池兄也会生气呢?”
池砾:……
好家伙,在你那,还有男女两个赛道是不是,一边找个老公?一边找个老婆?
池砾人间迷惑的时候,谭玉书把他的手揪下来,躺平,搓搓自己的脸,开始跟他讲起了和柳娘子的往事。
“那时候北戎军来势汹汹,竟仿佛要直捣京都一样,朝堂上下都很不安,就派了德高望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吴大学士领兵,去抗击戎人。”
见他转移话题,池砾也冷哼一声躺平:“吴大学士?”
谭玉书笑道:“对啊,在我们这,真正会去打仗的武将,都是正三品之下,其他高阶武将,都是开国勋将的后裔,所以池兄你知道吗,我纯武将能做到三品,真的特别厉害!”
“嗯,厉害。”池砾没什么诚意的附和道。
谭玉书顿时因为这句话变得很开心,继续道:“大雍立国之前,藩镇为祸,军阀割据,天下饱受武人乱国之苦,所以便抑制武将权柄,军中不设常将,每至战时,便从朝中临时擢拔一个文臣为指挥使,去统帅三军。”
短 短几句话,池砾已经明白这种制度是有多么坑爹了,打仗是一个机动性很强的东西,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主将去磨合士兵就已经很夸张了,居然还是一个跨专业的文官当主将,去指挥手下的武将打仗。
如果这个文官刚好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军事奇才,那就是所有人的幸事;如果他不是很懂,但能信任手下武将,那也不是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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