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砾好像一下子被蒸汽蒸熟了脑袋,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糨糊。
谭玉书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想抽出手,却被池砾抓得更紧了。
池砾幽深的目光一点一点地靠得更近,嗓音喑哑,逼问道:“什么时间?什么场合?”
谭玉书:……
池兄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池砾越靠越近,眼见气氛愈发不可收拾,被逼无奈红着脸小声道:“至少……白天不行吧……”
池砾:……
谁说白天不行,他谭玉书说不行好使吗?
一把将他推在床帏上,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池兄……伤!”
伤个屁!
不过最后还是停下来了,池砾拍着谭玉书那一身重甲:“瞅瞅你穿的这破玩意儿!”
谭玉书:……
幸好刚才没脱!
将池砾再次推开,无奈道:“池兄,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玩的。”
一说这个,池砾的气又上来了:“满朝文武都死绝了,就非得你来打?而且你去平叛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都没告诉我!”
谭玉书:……
没提前通知一声,那确实是他不对,但他来,真是为了正事!
嘉明帝这个人喜欢享受,美女、美食、奇珍异宝、宫室园林,无一不爱。
清溪府旁边的清河府,盛产一种尾羽特别漂亮的锦鸡,羽毛可以用来做流光璀璨的画屏,肉质也极为鲜美。嘉明帝尝过后,便让清河府上贡此鸡。
命令刚从朝廷传下来的时候,确实只是让供奉一定数量的锦鸡,但经过大小官员的层层盘剥,各种巧立名目,下达到清河府百姓身上后,已经变成了一种繁重的劳役。
清河府知府异常贪酷,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每家每户都必须供奉大量的锦鸡,供不出来的,就花钱偿罪,交不出钱的就抓去做劳役。
赎罪钱数额非常庞大,百姓只能占用农时去捕捉锦鸡,还不一定抓到足数。抓不够清河知府就开始派手下挨家挨户地勒索,征敛上的钱财不计其数,无数普通百姓,却因为这小小的锦鸡家破人亡。
就在这时,清河府芦苇县的一个农民,揭竿而起。
他披发涂面,自称自己被锦鸡天尊降神,皇帝无道,贪官暴虐,命他下凡,诛杀贪官恶贼。
百姓不堪苛政久已,纷纷云集响应,几个月的时间,就啸聚了三万之众,将当地官员一律杀尽,占据了一府之地自立。
朝廷数度派兵清剿,居然都大败而归,如今已经打到清溪府门外。清溪府知府最近每天都担心自己的脑袋,于是对谭玉书无微不至。
池砾听着谭玉书介绍的情况,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历史中的每一个朝代,普通老百姓都是最微不足道的。故土难离的羁绊,和统治阶级的愚民政策,让他们任打任骂任吃苦,来供养着顶层贵族的奢侈享受。但当愤怒的吼声从下层传出来,那就是一个王朝覆灭的开始。
池砾看向谭玉书,外有狼子野心的邻居,内有农民起义,他待的这个国家,可真是要素俱全啊。
忍不住开口:“等以后你们的历史无限发展,你今日镇压农民起义的事,估计是你浓墨重彩的一笔黑料,因为你站在了人民的反面。”
谭玉书:……
他能怎么办呢?
锦鸡天尊的信众,以野火燎原之势,迅速地铺展开来,如果现在不加阻止的话,想必这把火会烧遍整个南方。
南方鱼米之乡,是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