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砾:……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吕郎中拿起药箱,麻溜的转身告辞:“完事去我那拿几服调理的药,但是现在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人,给他纾解一下,纾解的意思,你懂吧?”
池砾:……
谭玉书喝下去的这种药性子很烈,幸好谭玉书只是假装喝了三杯,又吐出了许多,要不然今天真得交代在这了。
可就算如此,也被烧的不行,满脑子都是似真非真的幻象,整个人好像被汗水浸润了。
谭玉书天性能忍,就算是这样,也咬着牙安静的撑着,间或溢出一两声小动物般的可怜呜咽。
伸出毛巾给他擦着汗,冰凉的触感每次触到滚烫的皮肤,谭玉书都像不堪忍受一样蜷缩起来,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发颤。
这个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池砾居然一时不知怎么下手。
明明平时他最喜欢欺负人的,直到把人欺负哭了才罢休,但谭玉书真的被药物折磨得神志不清,可怜兮兮时,他又有点难受。
整个身子覆上去,脸颊轻轻贴着脸颊,似乎想要帮他缓解那灼烫的温度。
药物带着剧烈的致幻作用,谭玉书的理智本来就已经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因为池砾的动作,顿时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
失去理智的他,无端激起一股凶性,一个翻身,将池砾反压在身下,双目血红的扣住他的咽喉。
池砾一愣,却无法挣脱谭玉书铁钳一样的手,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卧槽,他根本打不过失控状态的谭玉书啊!
谭玉书原本的脆弱和可怜突然消失不见了,像是某种捕猎的猛兽一般,轻轻凑到池砾的颈边,又仔细聆听着猎物的心跳,然后又将犹如实质的眼神,对上池砾的眼眸。
那一刻,池砾仿佛被大型动物盯上的猎物,沉沦在猛兽凶悍的爪牙下,瑟瑟发抖,然而同时,心脏也跳如擂鼓,好像被邪神蛊惑住心神的信徒,不顾颈间的桎梏,近乎虔诚的吻上他的唇。
谭玉书好像被这一吻惊到了,他看着池砾的脸,喃喃的道了一声:“池兄……”
池砾认真的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谭玉书眨着迷茫的眼睛,凑近池砾的眼睛,在他看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中,倒映着的唯一,就是他。
豆大的泪滴猝不及防的落下来,一颗又一颗,宛如断线的珠子。
池砾看着谭玉书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有一瞬间手足无措。
干什么!被掐的可是他哎!他都没哭!
可是现在的谭玉书完全不讲理,俯下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池兄……池兄……池兄……”
一声一声不间断的呼唤,池砾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一翻身,将人重新压在身下,低头亲吻着他湿漉漉的眼角,却亲不完一直溢出来的大颗泪水。
池砾有点疑惑,为什么谭玉书那么喜欢哭呢?
伸手拉下帷帐,他决定好好研究一下。
第90章 陆美人
乔四郎从昏沉中醒来, 感觉好像被一辆马车从身上碾过似的,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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