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喝了两次酒就是朋友,你还挺随便的。”
元宁:……
怎么说他也是王府世子,皇室后裔,池砾这么不留情的怼法,还是让他有些不快。
但是没办法,现在还不好发作。
一开始元宁对池砾,只是有些疑似情敌上的微妙,但厄法寺的势力越来越壮大后,他就有些皱眉了。
他不像嘉明帝那样脑子不好使,只要厄法寺上钱供他享乐,就什么都不管,任厄法寺发展壮大。
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个越来越可怕的庞然大物,像一张网一样,渗透到全国。
《厄法寺周报》帮助嘉明帝推行新法后,涉及的政事越来越多,嘉明帝只把这当做用民意为借口,对抗群臣的手段,元宁却看到了这其中的可怕。
如今市井百姓,遇到什么不平事,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官府,而是去找厄法寺登报,厄法寺可以将冤情直达圣听。
嘉明帝收到这些民声,就可以用这些证据,剪除想要除掉的大臣。
以前就算是嘉明帝,拿一些臣子也没办法,因为那些饱学之士,特别能说会道,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套一个正义凛然的壳子,就是犯颜死谏。
他要是惩处他们,反而成全了他们的清誉,自己却在史书上落一个昏君名头。
但现在被《厄法寺周报》挂了的,以厄法寺的流量,直接就遗臭万年。
犯颜死谏被贬斥,还可以获得清流之名,有了声名就有复起的机会。
但被挂到报纸上,免不了一个贪官污吏,万夫所指的下场,一辈子也就毁了。
能爬到朝堂上的官,哪个屁股是完全干净的,一旦被抓住把柄钉到耻辱柱上,既失了仕途,又要在史书上留下恶名,谁傻啊,这样干。
所以文武百官怕这个,比怕言官还甚,一时间许多有名的刺头,在嘉明帝面前都老老实实了,嘉明帝别提多舒服。
他是舒服了,元宁却异常无语。
嘉明帝只想到自己有了压制掌控群臣的手段,却没想到也给了厄法寺在民间的声望,如今民间几乎将厄法寺和皇权并列。
如果能将厄法寺完全掌握在手中,那还不失为一把好刀,可是谁能控制厄法寺这把刀呢?
不像其他蠢货,元宁对渡厄高僧的存在,一直是存疑的,他怀疑这是玉郎和这个所谓的“妙法大师”,联手演的一出戏,毕竟最开始那个寒冬里的西瓜,只要有心还是很好安排,别的不说,厄法寺的塑锦,不就能做到吗?
但之后的厄法寺一系列神迹,就让人难以理解了,比如那个塑锦,虽然可以解释西瓜的出处,却解释不了它是怎么形成的。
再加上从未见过的异植、亩产惊人的种子、以及不可思议的千里传音之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厄法寺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皇帝依赖、百姓敬服,厄法寺的势力已经强大到无法掌控的地步,这又是哪个明君可以允许的。
虽然元宁还没当上皇帝,但已经把自己当做明君关心国家大事了。
此刻的他不仅对厄法寺充满忌惮,连带着对谭玉书都有些不满。
他是被这个人蒙蔽,还是也有意参与其中呢?
有些小聪明,有些不服管教,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挑战到皇权,可就该受到些惩戒了。
确定心中所想的元宁,不仅没对池砾的恶劣态度表现出不满,反而继续温声细语的和池砾先聊起来,不过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池砾的过往。
“平时只知妙法大师俗家姓池,不知全名是什么?”
“关你什么事。”
“在下只是有些好奇,世人都只知道大师被渡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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