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陆珩语气着急,让他赶紧过来。
轰隆隆的雷声里,他大吃一惊,挂了电话就往酒店赶,急匆匆。非他不经事,而是他的老大陆家平人过五十,只剩陆珩这么一个儿子,而陆珩在电话也没说清是谁发烧,他自然以为是陆珩不舒服。
等到了酒店,进了套房,他才明白。
他板着脸抿着唇看了眼床上被遮住大半张脸的简洵,视线移留在已经冷静下来一脸淡然的陆珩脸上,“家平哥说你这几年男女不沾,红尘出家是个童子鸡,看来他也有走眼的时候?”
陆珩眼里闪过一秒的不自然,拉人坐下,“南叔……”他毕恭毕敬地叫了人一声,南叔确也担得起,毕竟爹地做龙头时,南叔就是陆家的医生,救了爹地不知多少次,“你先给他量体温。”
南叔一动不动,只是看他,两人耗了差不多五分钟,南叔掏出手机,准备给家平哥打电话。
陆珩一把夺过他手机,作惊作怪,“爹地在泰国退休生活过得好好儿的,你不要搅他。”紧接着,不等他发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南叔瞪大眼睛,见他一脸无惧,“你你真是!”事已至此,该说的都说了,陆珩脸色自然很多,用眼神催他。
南叔拢共在套房待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电梯里,他几次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陆家平去电话,想想还是没有。
送走南叔后,陆珩抱了简洵去浴室洗澡,简洵正是在洗澡途中醒来的,不过因为刚醒,身上又烧得厉害,他有些糊里糊涂,直到陆珩掰他的腿,他彻底清醒,红着眼圈,“不要……”
陆珩动他的手一顿,随后拖了椅子坐在床边,一看他的脸就笑,“啧啧,又哭又哭?不要?我是怎么你了吗?在这里喊喊喊。”
天地良心,简洵因为发烧,声音既哑又弱,根本够不上他说的喊,却也不敢呛他,揪着被子往身后的被窝缩。
陆珩笑意愈浓,俯身近他,几乎贴上他的脸,“你发烧了,刚才洗澡的时候看,你腿根又红又肿,医生给开了药膏,你确定不擦?”
陆珩将手上药膏摊给他看。
简洵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拿,他不过站直,就轻轻松松躲开了简洵的手,垂头眨眼,戏谑浓浓。
简洵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我自己……可以擦的。”
被拒绝的陆珩,整身气质瞬间阴沉下来,一如雨季阴天,乌云密密,酝酿着什么。
简洵红着眼睛往被里又缩了缩,带着哭腔补救,“阿珩。”见陆珩不为所动,从被里慢吞吞伸手,撸高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从浴室出来,为了方便擦药,他下半身是光溜溜的,没了被子遮掩,一切暴露无遗。
陆珩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只扯了把窗帘,洗手后拽了一把简洵的腿。
窗帘窄窄的缝隙外,雨下得愈发大了,雷声像在天花板滚过。简洵抓着被子,忍受腿根温热黏腻的接触感,及擦好,全身都出了一层汗,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陆珩给他穿好条极宽松的睡裤,拿了药和水过来,“吃完睡一觉,陈主管那边有招呼不用管。”
他脸色极冷语气也十分淡漠,简洵不敢再说什么话惹他,老实喝水吃了药,把自己藏在被下。
他没有立时睡着,而是因为陆珩的话,想到陈主管,想到服务生这份工作过于顺利的面试,会不会从一开始……他不敢再深想下去,觉得全身发冷,在药效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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