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未变冷,恐怕是俞相给他用了什么吊命的奇物,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缘由。
你若有心,求求俞相,或许还有办法。”
说着,太医一拱手,便离开了。
春喜腿一软摔到地上,抬头却见门后走出来一名陌生侍卫,见对方默默出示了相府的腰牌,当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起身奔了过去。
……
等她再回到房里,馥橙已经清醒了,也不理人,只懒懒散散地抬手,轻轻揉着心口。
那里疼得厉害,像是有人故意捏着他的心脏似的,疼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可偏生,它是活的,有着极轻的搏动。
馥橙丧丧地松开手,翻了个身蜷缩起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整个人看着更孱弱了。
他不理解。
昨夜那个香气……分明就和要他命的毒药一模一样,照理说,他是肯定活不下来的,而且他那时候进了回光返照,见到了第一世的父母。
馥橙不解地蹙起眉,细细回忆了一下原主临终前的记忆,再次确定自己没有搞错,原主就是死在这个吃了十几年的毒药上的。
没道理他吃了这么些天,昨晚甚至有人给他下了猛药,想要给他个了断,却还弄不死他的。
太怪了。
馥橙想了半天都没个结果,只能归咎于原主不想他死。
不这么想还好,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生气了。
这原主自己是痛快了,腿一蹬一了百了,偏偏又留了执念在这具身体里,让他死都死不了,看着他天天吃苦,良心真不会痛吗?
更离谱的是,馥橙发现,他不仅没死成,还多了一种新的折磨……心绞痛。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春喜见他按着心口,犹豫片刻,到底是下了决心,跪下来,小声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
只不过,她没有提起俞寒洲的名讳。
“世子,经过了昨夜的事,奴婢知道,太子爷也是靠不住的,本就是他对不起你,奴婢不该昧着良心帮太子,更不该给您下药,害得世子险些丧命。”
说罢,春喜便结结实实给馥橙磕头。
“是春喜猪油蒙了心,害了世子。”
“世子千万别把奴婢说的那些荒唐话往心里去,万万要保重身体,没有什么比您身子康健更重要了。”
馥橙眼看着春喜使劲磕着头,手一伸将头上的热帕子扯了下来,丢到她面前。
春喜果然停住了动作,将帕子捡了起来叠好,放回桌上,又重新拧了一条给他。
眼看着她额头都淤青出血了,还要跪下继续磕,馥橙疲惫地按着心口,无力道:“别跪了,不用磕。”
他本来就心口疼,现在看得头也开始疼了。
可春喜一听他这话,反而瞬间泪流满面,再次砰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告罪,将水盆端了出去。
等她再次回来,手上已然端着新的药碗。
“世子,救您的那位大人位高权重,是有大本事的,如今他将贴身血玉送了您,有他护着,今后旁人定然害不了世子。哪怕是太子爷,都未必能与之抗衡。”
“嗯。”馥橙生无可恋地应了一声,垂眸,看着瘦骨伶仃的手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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