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笑容了,俞寒洲便早起安排好伺候的人,转头便去上了朝。
有些昏暗的床帐里,馥橙蜷缩着埋在被中,手里握着一柄精美的黑金乌木折扇,微凉的扇柄抵在发烫的下巴上,倦得双眸半阖,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快一个时辰了,因为持续时间太久,下巴那处白腻绵软的肌肤甚至已经磨出了深深的红痕,带着微微的疼和痒。
可馥橙微半梦半醒地感受着这点不适,就是一动不动。
耷拉的眉眼温软地往下垂,每一寸皆是惊人的糜丽,这一刻的少年比起之前似乎要更漂亮,却根本无人欣赏。
起码,馥橙自己连起身都是惫懒的,梳洗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过镜子。
今日起床的时候,俞寒洲已经去上朝了,侍女进来伺候馥橙洗漱,又准备了膳食,哪知馥橙吃了半碗粥,就懒洋洋地回了纱帐后,不再出来了。
侍女长青雾有些担忧他的情况,可馥橙并不唤人,侍从一撩帘子进去又被他遣了出来,不让进去打扰,他们也实在没什么办法。
俞寒洲出去了一个上午,馥橙便迷迷糊糊睡了一个上午,连脑海中卦象提示「勾引进度7/10」这么大的事,他也无动于衷。
那日俞寒洲给他疏解,同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不涨进度是不可能的。
馥橙慢腾腾地翻了个身,又睁开眼,打了个呵欠。
卦象:【你已五日未踏出房门一步。】
馥橙瞥了它一眼,没理。
对于自闭咸鱼被子妖来说,这不是基本操作?
你见过哪个小被子能在外面飞的?
卦象:【你有腿。】
馥橙尝试着动了动腿。
没力气,软得跟面条一样。
卦象:【???废????】
馥橙冷冷淡淡地瞅它。
骂得太没素质了,连神都要屏蔽你。
卦象只得作罢,道:【你应该积极勾引。】
馥橙有些不解。
俞寒洲日日陪着他,榻上陪着床下也哄着,出不出去有何区别?
这话多少有些恃宠而骄,卦象被晒了一脸,但依旧非常敬业地提醒:
【俞寒洲乃百官之首,短短几日告假陪你已是惹了非议,不可能长久地陪你。】
【日后他外出办事的次数会更频繁,外头的美人也更多,你该更努力点。】
馥橙闻言,闭着眼歇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折扇,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他摸了摸那沁凉的扇子,想了想,道:“没关系,下回让俞寒洲带我一起去。”
【……】
卦象大概没想到颓废的馥橙会忽然如此积极,一时变幻不定,像是拿不准少年的心意。
可馥橙这会儿只是躺累了,觉得跟着俞寒洲出去逛一逛玩一玩也挺好的。
他还没上过岸,也没见过北朝京城独有的风俗人情,总是有一些好奇心的。
只不过这几日一病,再大的期望也消了下去,很难控制住自己。
馥橙低下头,摸了摸自己泛红的下巴,又放下手,捏紧了折扇,默默地出神。
他近日经常这般坐着发呆,往往一出神就一动不动。
卦象总以为他有自己的想法,侍女们也是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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