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愈合了,长了疤了,摸着不疼了,也终有一天会淡得看不出痕迹。
“我很开心遇见你。俞寒洲。”
馥橙戳了戳俞寒洲的侧脸。
男人回眸,同他对视片刻,便扬声笑了。
馥橙也跟着笑,明晃晃的酒窝映在脸上格外少年气,冲淡了原本冷清孤傲的感觉。
俞寒洲背着他故意掂了掂,馥橙忙抓住人,道:“我是病号,你不准玩。”
“本相不同意,除非你亲我。”俞寒洲跟他讨价还价。
“凭什么我亲你,你自己不会?”馥橙下意识反驳。
俞寒洲却接道:“本相会是会,可橙橙确实敢让我在这亲你?”
“呃……”馥橙扭头看了看,快出御花园了,“算了,用不着你。”
“那橙橙快点,本相的步子不等人。”俞寒洲调侃他。
馥橙哼了一声,伸手捧住男人的脸,胡乱亲了一口。
俞寒洲忍俊不禁。
“你这是吻,还是在撒娇?”
“你是古代人不懂。现代年轻人谈恋爱也亲脸的。”馥橙理直气壮,全然不管红透的耳根。
俞寒洲新奇道:“这叫谈恋爱?”
“嗯。”馥橙勉强应了一声,抬手蹭了蹭滚烫的脸。
他趴在俞寒洲肩膀上,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又点了点自己。
“男朋友,男朋友,懂?”
“朋友?”俞寒洲皱眉。
“你怎么不能融会贯通。”馥橙也皱眉。
“不能。”俞寒洲揶揄道:“但是这称谓比那些个劳什子的夫人、王妃之类的好多了。”
馥橙认同地点了下头。
这也是相府的仆人一直喊他世子的原因。
两人出了御花园,还未上离宫的马车,不远处便有一名将军打扮的青年率领一队金吾卫赶了过来。
馥橙看了一眼他们来的方向,是玄武门。
所以是从宫外来的?
太子起事了?
“末将见过首辅大人,世子。”青年朝俞寒洲行礼。
“起来吧。陈天青,任将军那边情况如何?”俞寒洲问。
“回大人。太子今儿一早便带着两枚奇怪的虎符到了北郊大营,要求任老将军听命行事,整合金吾卫进宫护驾。
但任将军手中有一枚虎符,金吾卫皆不认太子带来的。
太子骑虎难下,带着亲兵便要离开。
谁知太子亲卫队不过行了百里地,就遭遇了反叛势力袭击,太子身受重伤。
任老将军派末将护送太子回东宫。只是不知为何,内侍遍寻不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踪迹,末将只得请了贵妃娘娘过去看顾太子。”
“太子如今伤情如何?”俞寒洲神色不动。
“太医院院正正在诊脉……目前太子昏迷不醒。”陈天青神色沉痛。
馥橙瞄了一眼青年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什么悲伤的情绪。
俞寒洲却也面色凝重地颔首,道:“知道了。本相这便过去。陛下正在长宁殿同刑部尚书下期,你亲自去。”
“是。”陈天青眸色一亮,又悲痛地行了个礼,带着金吾卫走了。
俞寒洲亦背着馥橙上了马车,改道往东宫而去。
馥橙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了看步伐整齐划一的金吾卫,问:“为什么你们在自己人面前,也要装作很难过的样子?”
“习惯使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俞寒洲无奈地拍了拍馥橙的头,“橙橙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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