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张,呼吸就加重。
擦好伤口后再拿碘伏消毒,在楚芫记忆里,这道工序疼痛难忍,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那句“有点疼,忍一忍哦。”
他甚至都没抬头。
但江琅炎的手指动得没动,仿佛不是他的手一样。
楚芫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目光晦涩难明。
本就有点小秘密的他心里一紧,赶紧低头。
“看我干什么?”
“你帮我疗伤,不看你看谁?”
楚芫嗤笑,“真没想到啊,我们的江校草还有这么嘴利的时候。”
学校论坛里对他最多的评价就是,不好惹,不爱和人接触。
江琅炎扯了扯嘴角,终于转头,将眼睛看向一旁。
该最后一道工序了,医用胶带绕了一圈,两人指尖相碰。
挺有意思,他俩也没多熟,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算了,就当报答吧,在他还是纯兽型时,江琅炎对他可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收尾工作,楚芫系了个不太好看的蝴蝶结,但这是他第一次照顾人,正是最有满足感的时候,所以完全一叶障目,并不知道他心里很满意的作品,在别人眼里看来可能丑爆了。
江琅炎举起猪蹄一样的右手。
……
楚芫起身去丢垃圾。
一直坐江琅炎旁边的男生开口:“哥们,你真幸福。”
“这架打得真值。”
“不像我……”
他自顾自的说起来,还带着泣音:“我对她这么好,还……还伤成这样。她为什么现在都不来看看我?更不要说包扎伤口了,我伤比你严重多了都没人关心。”
“有人疼真是好啊。”
江琅炎眸光动了动,没听懂这男子的胡言乱语。
但他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又或者刚大动干戈一阵现在不想动了。
所以居然忍了这人讨人嫌的叽里咕噜。
“不过……”
男生又看了看江琅炎猪蹄一样的右手,想要为自己找补的嘲笑话没有说出口,这位可是碘伏往伤口淋还面无改色的狠人。
不过确实好丑。
哈哈哈哈。
楚芫丢完垃圾回来,凌晨四点,柳钗从门口进来,进到大厅就张望,她好像突然间老了十岁,楚芫眼睛一酸,“奶奶。”
柳钗心里也难受,她走过来,没像楚芫那样快哭出来,而是问他俩吃没有,她带了点吃的。
楚芫吃了晚饭,但今晚一通忙碌确实又饿了,于是坐在椅子上和江琅炎一块吃起夜宵。
才刚打开外卖,一老警察就带着一小年轻走过来,作为案件其中一员,楚芫也要被调查,他带着夜宵一块进了办公室。
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还原现场。
凌晨一点,江琅炎发现冷控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端脑又没带进来,便企图暴力开门,惊动了报警器。
报警器联通着柳钗的端脑,她半夜被吵醒,起来一看正常的摄像头被黑了,便想到自己另外安装的监控。
这监控是楚芫让她安装的,就是上次他说金池不怀好意之后。
她看到有同事被困,第一时间找专业的开锁公司。
还看到冷控室外的林治安鬼鬼祟祟,便一起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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