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想来想去,他还是继续回到实验室,尽管他原来的工作又招了新人。
这么做,一是怕待在学校里,顾温席会找他茬。
二是他还挺想知道江琅炎究竟在研究什么。
为了打消金池的野心,柳钗走之前细致的公开了她的财产是怎么通过江琅炎之手到楚芫身上的。
这样金池就知道他再没机会可能了。
实验室里,大部分从没肖想过遗产的人很快就接受了,只有少部分愤愤不岔,楚芫能继承,他们也可以,凭什么这种好事轮到他楚芫身上?
不过没有人当着楚芫面给他难堪,因为楚芫和江琅炎关系好,而他们总公司的其他大股东们都有意讨好江琅炎,很莫名其妙的,他的地位甚至比之前的柳钗还要高。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舔就是了。
金池也在照常上班,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自冷控室一事之后,楚芫和江琅炎的关系要熟一点了。
过了几天,楚芫就挪到江琅炎身边,闲聊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冤枉了金池。”
江琅炎正在冲洗试管,他将实验服的袖子捞至手臂,露出矫健有力的小臂,“他为了这笔财产跟林治安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好事突然落你身上,生气愤恨才是正常反应,越正常才越反常。”
楚芫一脸惊疑的,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了?”江琅炎转过来。
楚芫语气慢吞吞的,一双葡萄眼亮晶晶的:“我很好奇,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江琅炎眼尾上挑,无声的笑,就是不知道是开心得趣还是发狠冷笑。
他将试管搁置一旁,手撑实验台,仗着比楚芫高就俯视。
语气比楚芫更慢吞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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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柳钗提供的视频,林治安定罪的很快。
彼时他还在医院养伤,据医生说没有四个月下不了床。
病床上的他供认不讳,起杀意的那天下午,柳钗特意组织了一个会议,就为给江琅炎造势,加上股东们的态度,他有种觊觎十几年的东西被他人抢走的愤怒与恐慌。
也是那天,他像往常那样侵入实验室的监控,看见江琅炎半夜一个人走进冷控室,且没拿端脑,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穿着黑衣戴黑帽子,改变走姿,小心翼翼避掉路上的监控,黑掉实验室的监控,用特制代码控制冷控室开关。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柳钗又另外安装了监控,没人知道他听到这消息后心情有多滑稽。
不过,他回忆起当天场景,就算柳钗没另外安装监控,他也不一定能杀死江琅炎,相反还凶多吉少,最后这锒铛入狱,说不定还是个好结果。
所以他没有多纠结就认罪伏法,不过他否认了一件事。
他本来有证据拉金池下水,但最后却奇异的放过了对方,同事几十年,他俩都很了解对方的德行,金池知道自己会下手,还打着黄雀在后的主意,他同样也防着对方,还想着嫁祸。
虽然这件事已尘埃落定,财产花落别家,但他敢肯定金池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他放过金池的原因,给那位不知道出生哪家但肯定高高在上的少爷和运气逆天的小平民添点堵,何乐不为呢?
也不枉他的牢狱之灾。
林治安被判刑后,楚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池,一方面他一直觉得对方图谋不轨,一方面他又觉得愧疚,因为所有怀疑都来自猜测,其实人金池根本没犯事。
就在他刚升起第一缕愧疚情绪后,金池失踪了,还偷走了实验室所有的实验数据,虽然不算商业机密,但也很值钱很重要。
批捕令下达的很快,可他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他逃去了三不管之地。
这是楚芫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以“混乱”,“宝藏”著称的第七星域,和以“秩序”,“权贵”著称的第一星域真的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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