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上一次给宁深煮粥还是本科的时候,宁深冬天不小心冻得发烧了,一个人待在宿舍里休息,夏珺言就借用了附近食堂的灶,给宁深煮了点粥带过去。他知道自己不擅长做饭,还担心煮得太难吃了宁深咽不下去,所以自己尝了味道,虽然不算好吃,但至少无功无过,就还是送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粥,竟然让宁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夏珺言笑着说:“你哄我是不是?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那粥的味道啊,我会怀疑你味觉失灵的。”
宁深也笑,从两片浅色的唇瓣里呼出的白气飘向半空。
“味道其实不重要,你做的就是不一样。”
“你就哄我吧!”夏珺言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这么变得这么爱说这种话啊,跟谁学的?肉麻死了!”
宁深道:“都是恋人了,说肉麻的话不也很正常么。”
“从前总是那样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实在是很难受。”宁深望着他,很认真地说,“所以现在想对你说很多很多的情话,最好能把过去缺失的全都补回来。你可不要嫌我烦啊?”
“怎么会……”夏珺言半掩在围巾下的耳朵有一点发红,“我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嫌谁烦都不会嫌你烦。”
“宁深哥哥、”夏珺言久违地又喊出了这个称呼,声音很轻很柔软,“你对我而言也是很不一样的。”
宁深心里一酸,竟有一点哽咽。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要反悔了。”宁深低低道,“我会想把你从这里带走,带到他们两个找不到的地方去。”
夏珺言眨了眨眼,问:“私奔吗?”
“是啊,私奔。”刚才的话不过只是一时的激动,宁深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把感情的流露归结成一个玩笑,“我随口乱说的,你别多想。夜深了,外面又冷,你身体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快点回去吧。”
“哦……”夏珺言应了一声,却依然停留在原地不是很想走,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还不停地向四周看。
宁深奇怪地问:“珺言,你怎么了?”
夏珺言又朝周围望了望,还探头往小区门口的门卫室里望了一眼,确定保安现在的确是不在里面,才小声地笑了一下,说:“这会儿周围没有别人在,那我在这里抱你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有理有据地分析到:“我戴着帽子围巾,还穿得这么厚实,就算附近忽然有人路过,应该也看不出来我是男是女,我觉得可行诶。”
“行,那就抱吧。”宁深望着他,忍俊不禁。
“好!”于是夏珺言便大大方方地张开了双臂,用力地在路灯下拥抱住宁深。
宁深也抬手回抱住他,将双臂渐渐地收紧,闭上双眼。
尽管他们两人此刻都穿着厚重的棉服,但胸膛相贴的时候,也能隐约地感觉到彼此那颗藏在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有了夏珺言的拥抱,冬夜再寒宁深也不觉得冷了。
夏珺言把宁深送走之后,便踩着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把双手揣在衣兜里慢悠悠地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只穿一件卡其色羊毛衫的殷律潇倚在床边,皮笑肉不笑地问:“人送走了?”
殷律潇说话的语气再平淡不过了,但夏珺言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像在问宁深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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