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说:“你把小梨树画得可真丑。”
可是,他后来还是把岑妩画的画挂在他卧室的墙边,并且是挂在被窗户飘进来的雨淋不到的地方,不准任何人碰它伤害它。
岑妩画的盛开的小梨树,他睡觉的时候就能看见。
每个夜晚,可以算是过得捉襟见肘,朝不保夕的他蜷缩在那张旧木床上,睁开璨亮的眼眸,就能欣赏到远处是凋敝的风景,近处是一颗倔强盛开的小梨树,是岑妩亲手画给周闻的绽放出纯白花瓣的树。
岑妩正在欣赏自己现在在杭大油画室画的梨树,跟当初高三时在理县为周闻画的梨树有什么区别。
教室外的走廊上愈发闹腾了起来。
岑妩不太关心学校里的八卦传闻,小姨的家就在杭城,很多时候她回去住,就没有住校,偶尔也去外面兼职,不在校园里,消息太不够灵通。
岑妩捡起柳茹萱痛骂的话题,很是不解的问柳茹萱:“都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纠缠?”
“因为伍校花借了谭校草的钱,打了借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伍校花去do脸,整鼻子,花了十几万,都是找谭校草借的钱。”柳茹萱是个机灵鬼,她什么诡异新鲜的事都知道,堪称是津津乐道的告诉岑妩。
“伍校花当时亲笔写的借条,附上自己的姓名跟身份证号,正式按了手印的,现在那张借条的影印件都发到小X书跟校内网上了,你说绝不绝?时间是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对外宣称他们感情好的那时候,结果呢,跟娱乐圈夫妻似的,公开营业的时候秀恩爱,私底下彼此借钱还要打借条。”
画室外,谭觅一点情面都不给伍依婷留。
当着她老师跟同学的面,谭觅也没有什么理工大校草的偶像包袱了,扯着嗓子吼:“伍依婷你他妈的还不还钱?你做脸隆鼻的钱谁给你的,现在全网都鉴赏过你的借条了。你还要不要点脸?不对,你的脸是借钱做的,你早就没有脸了。”
平日里嫉妒校花伍依婷生得漂亮,家世矜贵,且还有个完美校草男友的女生们,如今都新闻乐见这种分手撕逼大戏,颇有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
柳茹萱是她们其中之一。
柳茹萱还猫着身子跑到门口去看他俩现在是如何对峙的,小X书上两人秀恩爱的照片还有小视频都还摆在那儿呢。
结果他们现在就这么不给彼此体面的撕上了。
“都东张西望什么呢,现在在上课,都给我好好画画,盛开的小梨树的意境是否在你们的画作里表达出来了?极致的灿烂浮世绘风格,旺盛的生命力,象征一个人的重生,下课前没画完的同学算这门课不及格。”
年轻的女教授制止这帮大四生看热闹,要他们集中精神绘画。
“什么啊?都大四了还这么严格干嘛?”
大四生们哪里还有心思画画,都兴高采烈的去听校花跟校草吵架了。
伍依婷最后还是架不住如此当众丢脸,委屈又后悔的哭了,“呜呜呜,谭觅,你他妈的太贱了,能做到这个份上,我一定会还你钱的,但是,你也别想好过,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你给我等着……”
“一个月,伍依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还钱,或者还不上,再或者,不给我还完,我一定闹到你毕业签约的工作单位去!”谭觅临走依旧是骂骂咧咧的,高声吼着。
于是,全院的人都知道伍怡婷借前男友钱整容了。啧啧啧,哎哟喂,她那张天使校花脸原来是整出来的。
*
当天晚上,伍怡婷写的那个借条在网上被疯传。
晚上十点,柳茹萱在寝室里敷面膜,喜滋滋的说起这件事,点评道:“我们校花的字写的不错呀,诶,岑妩妩,你说,当初校花写借条的时候,想没想到谭觅会跟她撕破脸,让全网阅读她亲笔写下的借条?”
柳茹萱想着就后怕,“还好我没写过借条。岑妩妩,你写过借条吗?要是写过的话,赶紧想个办法处理了,免得对方像谭觅找伍依婷一样,捏住这个把柄,像条疯狗,疯狂的来咬你。”柳茹萱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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