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上来的?”
崔灼没穿上衣,发梢还沾染着少许水汽,白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浴室里是崔灼在洗澡。
“我不想睡沙发。”白昙说话有些迷糊,但即便如此,语气里也带着他特有的理直气壮。
明明床这么宽,凭什么让他睡沙发?连被子也不给他盖。
“既然醒了就回去。”崔灼皱眉看着白昙赤luo的胸口,只觉得越来越火大。他发誓如果白昙连裤子也脱了的话,他绝对会宰了这只兔子。
“我不要。”白昙翻了个身背对崔灼,委屈得不行,“我都失恋了你怎么还赶我走。”
崔灼是躺上床之后才发现被窝里藏着兔子的,他第一时间掀开了大半的被子,因此当白昙翻身后,他清楚地看到白昙还真脱了裤子,浑身上下就只穿了那条在视频里出现过的白色三角内裤。
火大到极点,走过想要宰兔子但是犯法的心路历程后,崔灼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兔子让他头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地说道:“下去。”
白昙没听,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嫌崔灼那边掀着被子,抱怨道:“你快盖上,我背好冷啊。”
看着完全不当回事的白昙,崔灼不由得反思,是他太迁就这只兔子了吗?为什么越来越得寸进尺?
“我最后再说一遍,”崔灼耐着性子道,“下去。”
“你好小气哦。”白昙见崔灼不给他盖被子,索性又转过来面朝崔灼,自己一点点把被子压好,还真像一只努力铺窝的兔子。
崔灼自认已经尽力了,是白昙不识好歹。
明明好好说话,还被抱怨“小气”,崔灼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额头再次冒起青筋,所有的不耐烦和火气一齐爆发:“你能不能别每次在秦涵那里受了挫就来爬我的床?”
白昙被吼得有些懵,努力转动迟钝的大脑也没明白崔灼为什么生气,只能害怕地把下巴藏到了被子里,看着崔灼说:“我们是好朋友啊,不是吗?”
“谁他妈跟你是好朋友?”崔灼没好气地说。
才维持了一会儿的“天下第一好”就这样破裂了,比秦涵从大衣里拿出他的手还要让白昙难受。白昙也不懂崔灼为什么要冲他发火,眼眶不由开始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闷:“可是我把你当我的好朋友。”
如果非要定个优先级,白昙也可以抛下方思源,把崔灼定为他的第一优先级,因为明明崔灼也是这样做的。
崔灼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抽着痛,很显然白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总“朋友朋友”地说个没完,只会让崔灼更加恼火。而喝过酒的白昙似乎比平时还要笨一点,崔灼渐渐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想跟这白痴交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不再废话,直接扯开白昙裹着的被子,用拇指和四指掐住白昙的脸颊,极有压迫性地靠近了白昙的鼻尖:“我的床上不招待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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