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
临近上早课,学校门口人群涌动,他原本想问的话,只能暂时咽回去了。
然后就没找到机会再开口。
班上的合唱练习了几天之后,开始了正式排练,原本的群魔乱舞变成了群魔“齐”舞,对耳膜的损害呈几何倍数增长,祝童最终还是用上了邵铭给他的小道具——棉花耳塞。
又过了一天,邵铭继晚上不回民宿之后,他连中午都不回去了。
如果不是离开之前还跟他们一起吃了午饭,祝童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厌弃了。
……他为什么要用厌弃这个词?
民宿对面的一个小饭馆,祝童已经吃完了饭,正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罗索坐在他对面,看着邵铭刚刚离开的方向,疑惑道:“铭哥他干什么去?”
祝童摇头:“不知道。”
罗索:“……”
不知道你还这么镇定?
他顿了一会儿,问:“那人……这两天怎么样了?”
祝童喝汤的动作微顿,随即把汤咽下去,说:“在养伤,肋骨骨折,短时间内出不了院。”
罗索稍微松了口气。
从奶茶店回来之后的这两天,他们默契地不在邵铭面前提这事,但是心里都记挂着。
罗索沉默了半晌,“我小叔跟我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邱少平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再把人送进去很难。”
“……”
这个祝童也知道。
法律规定,在罪犯出狱后,如果在五年之内报复受害人,就构成刑法上规定的累犯,要受到从重处罚。
但是法律规定的“报复”,界限在哪儿却很难说。
语言上的偏激究竟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报复?
如果不能缉捕,警方的“看管”又能持续多久?
碗里鲜美的鱼汤突然就不香了,祝童眸色暗了暗,低声道:“送进监狱很难,送进医院不难吧?”
罗索愣了下:“什么?”
祝童抬头道:“你说我如果让他一直躺在医院里,按时支付医药费,他会不会有一天受不了,自己主动离开这地方?”
罗索被他这想法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罗索到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虽然跟着邵铭涨了不少见识,但也没想过能有这样的操作。
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要怎么做?
像对付袁绍洲那样,在人出院的时候又把人打回去?要打到什么程度?
罗索突然发现,这人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也挺狠的。
祝童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忽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按了接听。
“刘叔。”
“少爷,你现在在哪儿?”
祝童透过饭馆的玻璃窗看向对面的民宿,“我在饭馆里吃饭,一会儿就回来。”
电话里刘叔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仍然有些严肃,“少爷最好赶紧回来,刚刚医院里打来电话,你让我看着的人,趁着做检查的时候甩开民警和我安排的人偷偷跑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祝童脸色骤变。
罗索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祝童道:“邱少平跑了。”
“什……”
不是说肋骨断了吗?怎么又跑了?
肋骨断了还不消停?这么有毅力?
罗猛的瞪眼:“那铭哥刚刚出去……不会出事吧?”
话没说完,祝童已经站起来了,“刘叔,你定位我的手机跟着我。”
“等等,少爷,你要去哪儿?!!”
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被挂断了。
祝童脑内对系统道:“知道邵铭现在在哪儿吗?”
系统直接显示了一张地图,显示了白月光所在的位置。
祝童看了眼位置,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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