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脸色暗沉,却被祝童用力拉住了手。
被指责的人倒是一脸平静,祝童道:“第一,我为什么离开祝家,我爸做错什么了你应该去问他,问他今天为什么不敢来参加我的升学宴,第二,我爸生意上出的问题,是他自己经营不当,他没有教过我生意上的东西,我替他分担不了什么,如果您的意思是让我帮他找别的助力,别人愿不愿意帮他是别人的自由,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外人。”
他加重了“外人”两个字,让张辉脸色更加难看。
他在他爸的眼里,没有帮他经营公司的价值,只有和别人联姻维系利益的价值。
他离开祝家之后,他爸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没有向外公低过头。
他还和以前一样,看重的只有他自己的自尊心。
而且……如果不是他同意,张辉怎么能拿到升学宴的邀请函?
张辉是真的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吗?
就算祝寿山没有告诉他,他肯定也猜过原因,只是他选择了装糊涂,这样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祝童,以长辈的身份干涉他的选择,来质疑他的男朋友。
张辉愤然道:“就算是你爸有不对,但是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再怎么也不能不回家啊,还带着你妹妹一起,你让别人怎么看你爸怎么看你们兄妹俩?你们姓祝,哪有一直住在外人家里的道理?”
“……”
周围参加宴会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
张辉的话引起了讨论,让他隐隐有些得意。
祝童离开祝家,刘建柏莫名打压祝寿山,连带着他的公司也跟着受牵连。
刘建柏既然敢做,那他就敢捅出来。
祝童敢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爸,就应该承受道德的谴责。
还好意思办什么升学宴。
他在心里冷嗤,刘建柏已经朝他们这边走来。
张辉也不怂,今天这事怎么看都是他占理,刘建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祝童蹙了下眉,不太想提及江晚的事,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程青松的外孙想住在哪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来置喙了?”
严肃低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同时止声,围在一起的宾客下意识转头,让出一条路来。
看到突然出现在会场的老人,其他人同时静了一瞬,随即惊疑不定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辉顿时傻眼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认识程青松的脸?
这时祝童弯了弯唇,拉着邵铭走过去,大大方方喊了一声:“外公。”
张辉:“……”
程青松对他在大庭广众下喊出来的称呼很受用,脸色柔和了不少,嘴角欲扬不扬,最后还是维持了严肃,看向了脸色发白的张辉:“我的外孙和外孙女,不需要一个拿他们当工具的爸爸,他们做的选择,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今天到场的人,如果不是真心来祝贺的,大门随时敞着,好走不送。”
“……”
“……”
偌大的宴会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张辉自然是被“请”出去了,出去时脸上还定格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现场的客人惊吓不小,却任何心思都不敢再透露分毫。
最淡定的就是当事人了。
祝童不仅在程青松面前也没松开他男朋友的手,甚至借着程青松的出现,更刷了一波存在感。
直到程青松以长辈的身份说完该说的话,等到宴会散场,才有人把心里的震撼说出来。
祝童居然是程青松的外孙?
刘建柏背后的人竟然是程青松?!
祝寿山是疯了吗?有程青松这样的岳丈还不顺杆儿往上爬,把儿女当工具?
多蠢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他们的疑问祝童已经听不到了,外公到场后,他和邵铭提前离场了,后面的小会场里对主会场的热闹一无所知,他们正看着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走进来,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抱走了酒喝多了正趴在沙发上打瞌睡的陆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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